“外祖母，别怕，我没事。”

楚明萝悄悄说完，顺势就晕倒在了老夫人怀里。

刚要诘问楚明萝自私凉薄、只顾自己偷生不顾她们死活的叶素心见状，本就煞白的脸因愤怒浮上些许潮红，暗暗咬牙：“楚明萝，你......啊——！”

下人不小心碰到她生生摔断的腿，叶素心也感觉到了小腹剧痛，惊惧难忍之下，想求楚明萝相救，奈何楚明萝早已晕过去。

兵荒马乱之间，山匪驾着马车早已跑远。

叶成瀚黑着脸打发了焦氏出来，侯府的下人便来禀了情况。

叶成瀚抿着嘴掩住滚滚愤怒，沉默良久，开口：“准备马车，去长公主府。”

安定侯府。

叶素心惨叫着被送回来时，襦裙已经被血浸透，她叫得嗓子都哑了，任凭她如何哀求怒骂，匆忙赶来的大夫也无力回天。

静园。

老夫人亲自盯着楚明萝喝了驱寒的姜茶才走，出静园时，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放松：“我终于可以放心了，明萝这孩子若为男子，怕不见得输给那些朝堂诡谲之士。”

“这话听着怎么不像是夸赞呢？”金姨娘扶着老夫人轻笑。

老夫人也跟着笑：“明萝机敏非常，嫁给三殿下，若三殿下当真一心一意待她，不失为良配。”

金姨娘听出老夫人这话里的另一层深意：“您的意思是要将那东西，给小姐......”

“且不急。”老夫人截断她的话，苍老的面庞上是幽深难掩的苍凉：“此事干系甚大，急不得。”

二人的声音渐渐湮灭在这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