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几十年?”叶成瀚冷笑:“你去接母亲,连通知都不曾通知我一声,我没记错的话,你还在禁足吧?你看看,这个侯府已经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了,根本没我这个侯爷的存在,怎么,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你好扶你儿子继位,你就舒坦了?”
焦氏脸色苍白:“妾身绝无此意......”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叶成瀚冷冷留下一句,甩袖而去。
焦氏蒙在原地,直到焦嬷嬷过来,她才泪如雨下的捂着脸:“我与他夫妻这么多年,老夫人不过挑唆几句话,他竟如此待我!这个家里既然留不下我,我回我的娘家去。”
“哎哟我的夫人,您这是做什么。”焦嬷嬷忙劝:“您若是走了,岂不是给底下那些小贱蹄子让位?听说最近一直都是那金姨娘在侍寝,她可是老夫人一手带大的,万一她肚子里爬出来个带把的,您真就把这侯府拱手相让了?”
焦嬷嬷一番劝慰,直接劝在焦氏最关注的点上。
冷风一吹,焦氏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
“那现在如何是好,侯爷都说出我要逼死他这样的话了。”焦氏直觉叶成瀚只怕真的厌了她了。
“您别担心,老夫人回来,那就是落到了咱们手里,您看她还有几日好活?兴许这年一过,咱们就该给她办丧事了。”焦嬷嬷狞笑着说。
焦氏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捂着被打肿的脸,说:“今日之事错在我身,既如此,那我便去祠堂好生跪着!”
消息传到寿安院。
金姨娘替老夫人拿了暖手的手炉,说:“她现在去祠堂跪着,只怕半夜就要病倒,明儿京城就该传出老夫人您跋扈霸道,苛责儿媳的流言了。”
“传吧。”
楚明萝在一旁给老夫人泡好茶递来,淡淡的说:“等流言一出,我便请张院正上门来替外祖母诊脉,外祖母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总是事实,我大晋以孝治国,焦氏眼见婆母病重,不思床前伺候,反而去跪祠堂跟外祖母怄气,这事儿大伙自有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