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出事怎么办?”
“死了便死了,与你有什么关系吗?”褚极问。
楚明萝也愣了一下,好像,的确不关她的事。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是臣女逾越了。”楚明萝起身规规矩矩行了礼,褚极深深望着她,直到眼底的漆黑愈发偏执,才见她漆黑的杏眸淡定的看着他:“在这世上,殿下就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吗?”
爱也好,恨也罢。
这辈子楚明萝为恨重生,可也因为外祖母和弟弟,还有周围人的善意,想努力踏破荆棘活下去。
那么褚极呢?他一点儿爱恨也无吗?
“一定要有么?”褚极好看的唇角勾起,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邪气,而又空濛,好像无尽的时间长河,洗涤着孤独到死的灵魂。
楚明萝紧紧抿着唇角,终于,从荷包里拿出一根穿着金珠的红绳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褚极拧眉看她,就见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他,说:“殿下要是不嫌弃,咱们就当彼此的羁绊吧,我们做最好的朋友,我发誓,一定会治好你的旧疾,治好你的腿,殿下也发誓,不到最后一刻,不许放弃活下去的任何希望。”
她做不到看着于她有恩的人,就这样凄凄惨惨的死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褚极脑海里回荡的,只有她的前两句话。
她说:“殿下要是不嫌弃,咱们就当彼此的羁绊吧......”
羁绊,真是蛊惑人心而又令人愉悦的词。
褚极没回她,但也没摘下手上寡淡的红绳。
楚明萝离开后,褚极就坐在窗边看雪,看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