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上老板娘过来上菜,李双槐骂道“贱人!还不过来给王兄弟赔罪。”
老板娘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端起酒杯“王兄弟,是我不对还请看在我家双槐面上不要记仇。”
王富贵道“老板娘多心了。”
两人各饮了一杯,闲聊了几句,店小二也来赔罪,王富贵同他喝了一杯,此头一起其他人也纷纷来赔罪,王富贵不好拒绝一一同饮,先是用用杯再是用碗最后直接用上了酒坛子,所有人都喝得很是开怀。
最后,王富贵一脚踩在椅子上将一坛子酒喝光,高声喝道“再来一坛。”没人应和,王富贵哈哈大笑醉倒在地,沉沉睡去。
王富贵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无名村,师父在那里等自己,为自己办了一场婚礼,新娘是自幼定下的莫依人。大婚之后,没多久莫依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师父教这个孩子武艺,四个人平平淡淡的度过了一生。
没有什么七国纷争,没有什么刺秦阴谋,更没有武林大会和孤零零行走江湖的自己,只有平淡而快乐的一生。
睡梦中的王富贵眼角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下意识的想要去用手抹去眼泪。
无法动弹!
手无法动弹!
王富贵用尽全力睁开双眼,他惊呆了!
自己竟然被扒光了衣服赤条条的绑在了马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富贵还没有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店小二悄然走进狠狠一拳打在王富贵的脸上。
王富贵咬牙切齿的道“你敢打我!”
店小二毫不客气对着王富贵接连又是几脚“我为什么不敢?”
“你给我等着!”王富贵仍是不肯服软威胁道。
“好!我就怕我等不到!”店小二说着话照着王富贵的面门又是一拳。
王富贵全身被绑唯有脑袋和脖子能动,先前一拳是宿醉未醒没来得及躲闪,现在哪里容得他逞凶,将头一偏躲过拳头狠狠一口咬在店小二的腕子上。
疼得店小二兹哇乱叫乱叫,哭爹喊娘,求饶道“快松嘴,松嘴。”王富贵仍是狠狠咬住绝不撒嘴。
最后,碰巧店小二的同伙路过,找来了胡椒粉洒在王富贵的鼻子上。王富贵禁受不住打了个喷嚏,店小二才趁机抽回手来,腕子上却是已经见了血了。
店小二心中不甘却是不敢上前骂道“你这遭瘟的,等着被剁成肉馅包包子吧。”
说到人肉包子,王富贵一下子想起李双槐来,心中暗道“莫不是他们闹了内讧?”脱口问道“你们把李双槐怎么样了?”
店小二不屑骂道“蠢货!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正是我家小头目定下这计中计,骗你这蠢货入瓮。”
王富贵不是蠢人瞬间就明白了一切,先是找人与自己混个面熟,为防万一这种人恐怕不止有一个,再强行抢劫拖延时间,到时候看见酒馆肯定要喝酒休息,这样就好趁机下药。
要是这一切仍是不成,再派先前面熟之人出面解场,这时自己已经连番受挫很是疲惫,咋遇熟人警戒心必然降到最低,只需将自己灌醉便可,当真是环环相扣,环环皆可取人性命。
王富贵左思右想只觉得自己已经知道这一切的布置,仍是觉得无法破局,无论自己怎么作为以对方这等精细的布置,都必然有应对之策,除非自己不走这条路,走则必然中计,只得感叹一声“好厉害的阳谋啊!”
阳谋与阴谋不同,阴谋重在一个“阴”字,见不得光,若是被人知晓了也就没了用处。
例如,石敬用计骗王富贵娶薛仁武那次,王富贵只要事先知道就不会跟薛仁武结拜,石敬的计谋自然也就落空了。
再说梅县令的计谋也是阴谋,若是事先知道,王富贵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理会那三次激将法。
阳谋则重在一个“阳”字,本就是在阳光下的你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半点办法。
比如这次,王富贵就算知道了不还是得走这条路,还是得落到陷阱中抽身不得。
王富贵这边正在震惊,店小二那边越骂越气,越骂越不解气,突然停口不骂解起裤子来。
同伙见了劝道“这是要做包子馅的,弄得一身骚,老板娘问起不好交代。”
店小二浑不在意“这里是茅房怎么能够没有骚味!”
同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同来。”也开始解裤子。
店小二笑道“同来。”
王富贵气得满脸通红,内力流转周身就要拼尽全力将身子挣断。
王富贵剑仙之徒完全有这个实力,他们这些小贼就是没经验,但凡有点经验都知道绑武林人最次的也得用浸过水的牛筋,普通麻绳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用特殊的绑法,让他越挣脱越紧,。不然武林中人多会“卸锁法”根本就绑不住。王富贵这用蛮力的还算笨的,只要绳子稍微结实点就能绑住。
王富贵本打算没人的时候再挣开,把剑拿回来杀他个回马枪。现在这两人这般侮辱自己,王富贵实在是忍不了了,打算拼个鱼死网破。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二人慌忙转身行礼“二寨主,三寨主。”
二人想要分辨两句,二寨主轻“嗯”了一声,两人见了鬼一般飞快的跑走了。
王富贵见事情有了转机,也不急着脱身,没有将绳子挣开,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新来的人有两个。
一个是长着豹头环眼络腮胡子手持一把三节鞭的黄脸高壮汉子,给人一种勇猛的印象,这个人王富贵认识是拦住自己抢劫的三寨主。
另一个也是个黄脸汉子,穿一身深绿色的衣服,披一件深绿色的大氅,半眯着眼睛,拖着一把大关刀,明明是个武人却有一种书生的风流倜傥,想来就是三杰山的二寨主。
二寨主赶走了两个喽啰,朝王富贵猛看了一阵,又从怀里掏出一副竹简看了半天,三寨主凑上前去问道“大哥,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