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随手挥剑,动作灵动潇洒,看起来轻描淡写,却蕴含着千钧之力,即便是寻常的勇将也难以抵挡,启是元气大伤的霍心所能抗衡。
凶光闪烁的长剑迎面袭来,霍心被凶厉的煞气一激,当即脸色剧变,豁然惊醒过来,脸上充满极度的恐惧,胸中的怒火像被冰雪浇灌,转眼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电光火石间,一道磅礴的力量袭来,霍心手中的长剑被瞬间磕飞,身形抑制不住的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到墙上,痛苦的闷哼一声,才堪堪止住身形。
直到身体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霍心才知道秦朗真要痛下杀手,脸上不禁浮现出惊恐之色,当即色厉内荏的叫嚷起来:“你不能杀我,否则,那景王不会放过你!”
“我秦朗何等的锋芒,岂会惧怕一个藏头露尾,终日只会摆弄阴谋,残害忠良的奸臣贼子!”秦朗字字铿锵,如金戈铁马。
看着气势凌云的秦朗,霍心心中无限畏惧,他不愿意束手待毙,于是色厉内荏到道:“景王权势滔天,大势已成,他日必能荣登皇位,你若杀我,等同与他为敌!”
秦朗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既已亮出爪牙,我秦朗启能放过!”
自古奸逆贼多惧死,似霍心这样不良于行、喜欢攀附权贵的人,自然是极为贪生怕死的,所以当秦朗真要痛下杀手时,他马上抛弃了所有的尊严。
霍心看着那泰然自若的表情,和那杀气吞吐不定的血色长剑,就知景王的威势无法震慑对方,自己若继续顽抗下去,恐怕今天就会折戟在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念至此,霍心神色转变,换上卑躬屈漆的奴颜,跪地求饶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子恕罪,若公子放过小人,小人当痛改前非,唯公子马首是簪!”
“凤凰不与乌雀同巢,神龙岂游于污浊小河,我秦朗向来顶天立地,怎会和尔等龌鹾之辈同流合污!”秦朗神色漠然,言语笃定,不怒自威时,自有一股俾倪天下的气概。
见秦朗如此果决,霍心面沉如水,心知再无转圜的余地,决定破釜沉舟,以死相拼,他目透凶光,满脸狠厉,干枯的右手鼓起全力,挺剑朝秦朗刺来。
这一剑含愤而击,颇有声势,但只是虚晃一枪,霍心在出剑时,摄魂术再次发动,在凛冽的剑光掩映下,那浑浊双目精光涟涟,深邃如渊,仿佛泥沼一般。
秦朗深谙诡诈之道,早先吃过一次亏,自然会有所防备,在和霍心对面相顾时,时刻都堤防着他的诡异法术,以防对方再次乘虚而入。
眼见霍心图穷匕见,故伎重演,秦朗只是双目微垂,避而不视,手里的长剑破空刺去,在霍心满脸的惊骇中,干净利落的刺入其胸口。
“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我即将成为修者,未来前途无量,却折在你这黄毛小子手上,我真的好不甘心!”霍心闷很一声,胸口鲜血狂涌,很快衰弱下去。
“能告诉我,你为何不受诱惑,明明我幻化出来的女子,是你眷念不忘的心上人,为何你能痛下杀手,难道你天生铁石心肠?”霍心气若游丝,满是不甘和困惑。
“你创造的幻境很美,那少女也是温柔多情,人比花娇,可惜那景色虽然逼真,但很多细节是缺失的!”秦朗漠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