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的冯府气氛却没有那么好,大堂里呼呼啦啦的跪着一大群人,除了他的一个庶子,其他的都是姨娘。
“谁背着我去找了琉璃花坊的麻烦?”
他沉声问着,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下头的人都是摇了摇头,一看这个样子他的脸色就暗了几分。
“当真不知?”
“老爷明察。”
回答他的只有轻轻的四个字,冯明朗只觉一阵气闷,他这阵子被接踵而来的麻烦事弄得晕头转向,今天李太守又来说什么一群地痞流氓打着他冯家的旗号去找了吴茵茵的麻烦,好在被他压了下来。
想到这些他的表情就有些阴鸷:“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了,门房那记着你们每个人的出府时间,莫要让我找到了,这般败坏我冯家名声之人,我定然是留不得的。”
这话说完底下的人皆是瑟缩了一下不敢吱声,跪在下首低着头的庶子咬了咬牙抬头看着冯明朗。
“爹,是儿子做的。”
他只觉喉头一哽,差点就喘不上气来:“德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冯德安说完低着头装鹌鹑了:“姨娘说,爹因为母亲和妹妹的去世而伤心劳神,那
吴茵茵却趁火打劫抢走了爹的皇商之位,儿子,儿子只不过是为爹出口气而已。”
听着他的话,冯明朗面色不虞:“管家,梅姨娘管教不好少爷,还教唆少爷做错事,应当如何?”
管家微微躬身:“应当立即发卖了。”
话音刚落,底下跪着的人里,一个女人瘫软的倒在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老爷,贱妾知错了,贱妾知错了,求老爷饶了贱妾这一回吧。”
冯明朗哼了一声,他记得这个梅姨娘本是他夫人的婢女,夫人怀老三的时候不过是让她侍奉了一晚,不成想居然肚子里有了。夫人心善给她抬了个姨娘,她倒是个有福的,居然生了他唯一的儿子。
兜兜绕绕的想了些许,他嗤了一声:“发卖就免了,将梅姨娘禁足在屋子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那女人连连磕头谢恩,她们这等由婢女抬上去的姨娘,奴契还在主人家手里握着,她们就永远是奴婢。
小奴婢发卖是卖去了人牙子那,像她这种侍奉过主子被发卖的就只能去了那勾栏院,做些下贱的皮肉买卖。
梅姨娘被拉了下去,剩下跪在大厅里的姨娘都有些
后背发凉,生怕冯明朗一个不如意就把她们给打卖了。
跪了许久也不见冯明朗的意思,有人膝盖已经开始痛了,许久,他才让她们都散了,只留冯德安一人在大堂里。
看着他这个庶子,心里总归是有些不甘的,他只是叹了口气,就吓得冯德安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