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就像是落在了吴茵茵心头一样,她不可置信的往大殿中央望去,果真看到了熟悉的侧脸。
她脑子嗡嗡作响,满目都是不相信,温彦也是心头一跳,他有些错愕看了眼她。
赵彦深看着跪在底下低着头的徐夜承笑了一声,他垂下眸子,看着褐色的液体在酒杯里轻轻晃动。
“徐小将军别来无恙。”
他的脸上有几处已经青紫,被人反剪在背后的手上满是已经干涸了的血,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打斗,他低着头没有说话,富丽堂皇的大殿里唯独他狼狈不堪显得格格不入。
良久,他僵硬的身子缓缓伏下去磕了个头:“草民……徐夜承,见过陛下。”
赵彦深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咦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分辨不出神色:“朕倒是忘了,你早已是庶人。”
轻轻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大殿里刺耳的很,那黑衣侍卫抱拳弯腰:“启禀陛下,这徐夜承近京目的不明,属下如何拷问都问不出结果来,实在危险的很。”
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呷了一口酒在舌尖,冯明朗眼神闪了闪:“陛下,徐夜承这莽夫定是为着你贬他
为庶人一事而怀恨在心,意图对陛下不利啊,老臣请求立刻将他押入天牢严刑拷打,以求真相!”
“冯老爷这张嘴真是会说。”
赵彦深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吴茵茵突然冷笑一声,温彦脸色一变急忙想去拦住她,却被她一把挣脱。他也想跟上去却被逍遥王身边的小厮一把拉住,他看到他冲他摇了摇头,他攥紧了拳头最后也只能无力的放下。
师父之前说的对,是他太没用了。
逍遥王看着满脸灰败与绝望的温彦,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扭头看向直接奔向徐夜承的吴茵茵,喉咙一阵发涩。
她走到大殿中央,在那群黑衣侍卫错愕的目光下跪在了徐夜承身边:“求陛下明鉴,我家夫君只是担心民妇的安危,怕民妇惨遭冯家毒手才大着胆子上京,并非冯老爷口中所说的意图对皇上不利!”
陛下没有让他们动手,他们也不好对吴茵茵这么一个弱女子动手,若她说他们非礼她,那可真是怎么也说不清了的。徐夜承看着她,乌黑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她却摇了摇头:“我不走,这事本
就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非要来什么迎春会,你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更不会受伤。”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赵彦深笑了笑,他放下酒杯看着两人:“小两口的悄悄话说完了?”
徐夜承闻言立刻就磕了个头:“都是草民胆大包天,蔑视圣旨,但此事不关草民妻子的事,若皇上要责罚还请责罚草民一人。”
“无知小儿,依我看连那个吴茵茵也是怀着不轨之心!也要一并打入天牢严加审问!”
冯明朗一拍桌子怒目道,甚至看起来有些兴奋,那个徐夜承一看就是个不简单的人,如果今晚能够一下就铲除他们夫妻二人,也是除了他一个心头的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