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的心,何时在过朕这头?”
赵彦深自嘲似的笑了笑,他低头看着宣纸上的墨滴,唐红光抬起了眼皮子。
“夜里寒凉,皇上该歇息了。”
红烛摇晃着,晃的人眼睛疼,他长舒了一口气:“去皇后那吧。”
“是。”
巨大的黑暗笼罩在这座皇城上,乌鸦盘旋在夜空上嘶叫了几声,让赶路的行人连连叫着晦气。
后半夜的京城下起了大雪,城郊的院子里,安静的连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几道黑影落在地面上,房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黑影立刻四散,一个少女走了出来,她呵了口气看着院子里的雪白叹了口气。
“怎么又下雪了,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院门外挂着的红灯笼尽显破财,北风呼啸的吹着,像极了女人的低泣。
“福伯,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吧。”
白鸦靠在窗前看着屋外正下着的雪,福伯剪了两盏烛火,他点了点头。
“这场雪怕是要冻死些人才肯罢休。”
他低低笑了起来,他看着在自己面前摆着的棋盘,骨节分明的手捻着一颗白玉子却迟迟不落。
“是啊,这棋都下到一半了。”
棋局上的
形式一目了然,那是最后一子,若是白子下错,那定然是输了。
白鸦随手一丢,白子却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棋格上,若是懂棋之人在这一定会大惊。
那最后一枚白子竟然落在了整局棋的关键之处,又将棋盘上的形式扯了开来,一切似乎又要重新开始了。
一眨眼就过了初七,但是大雪已经下了三天了,似乎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
吴茵茵也不愿意出去挨冻,整日就窝在屋里,跟着粟粟学学剪窗花。
日子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过了个年似乎又圆润了一些,每次她嚷着要减肥的时候徐夜承的表情都是似笑非笑的。
“马上就上元节了,你减肥?”
吴茵茵一噎,她瞪了一眼徐夜承:“就你话多!”
他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吴茵茵像是真的下定决心减肥了一样,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问粟粟,她也只是说出去了。
后来过了两天,徐夜承又看到了趴在榻上装死的她,觉得有些好笑。
他坐在桌前:“你不要减肥了?”
不说还好,一说吴茵茵立马就爬起身瞪着他:“哼!”
后来她的减肥大计就不了了之了,其他人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就是徐夜承偶尔会拿
出来嘲笑她,然后经常弄得她瞪他。
很快就到了元宵那一天,他看着她:“今晚镇上有灯会,去吗?”
她一听眼睛都亮了:“去去去。”
去年她就没去成,她可是一直都很想去的好吧。
看着孩子气的她,笑了笑。
晚上徐夜承带着吴茵茵去了镇上逛灯会,灯会上很多人,他叫了小安,特意开了咸月楼的后门上了三楼。
她看着蔓延一整条街的灯海很是心动:“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