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里,天牢里愈见萧索,半个时辰换一次班的频次早已被逍遥王摸透。
一队人马埋伏在天牢外,伺机而动。鸦叫响起了三声便有黑影潜入天牢。
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火光暗了不少像是在为他们做掩护一样。
逍遥王带着吴茵茵一路摸到了徐夜承的牢房。他诧异的抬头,有人劫狱!
刚想开口就看到了那双晶亮的眸,他有些错愕,是太想那个丫头了吗?
“徐夜承!”待听到吴茵茵的声音,他眼神一凛,真的是那个小女人来了!
“你们快走,我本是戴罪之身,不必救我!”
“说什么屁话,你是我的丈夫,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人说我克夫!”
吴茵茵气急了,什么话都往外蹦。徐夜承低低的笑了出声,她要气死了,这个臭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的出来。
“淑贤已经回宫,你不要让她白做牺牲!”逍遥王皱着眉头,解开了牢门的铁锁,打晕他扛起来就往外撤。
徐夜承被人救走,牢头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一层一层往上报,待传到赵彦深那里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赵彦深听闻徐夜承被劫,只是眸光闪了闪,他看着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的赵珂,笑意不明。
“传旨,三年前徐夜
承助贤淑公主出逃,如今公主已经找到,死罪可免,可活罪难逃。那便……废为庶人,无旨传唤不得回京。”
唐红光在门口应了一声,赵彦深看着赵珂,笑的一脸讽刺:“如此,你可满意了?”
赵珂颤抖的又磕了个头:“儿臣……多谢父皇。”话音刚落她便晕了过去。
宫女将她扶了下去,赵彦深负手而立现在窗前看着夜幕上挂着的圆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北风呼啸,呜呜的像是女人的低泣。
吱呀一声,唐红光推门而进,弓着腰:“夜深了,陛下还是早些歇息吧,仔细着受了风寒,让那些老东西得意。”
“这个天下,多少人惦记着朕这个皇位。徐夜阑死了,还有个徐夜承。徐家人在的一天,朕这个位子就坐的不安稳啊。”赵彦深长长的疏了口气。
唐红光表情不变:“这个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谁死,谁就得死。”
赵彦深笑了,笑的凉薄:“难啊。”随后转身离去:“今日就去德妃那吧。”
“是。”尖细的声音响起,在深夜里愈发显得诡异。
救出徐夜承之后,他们只能暂住逍遥王府。过了两个时辰他才幽幽转醒,发现自己早已被人换了衣服。眼神一凛,有人推门而进,他抬头望去发现是吴茵茵便松了一口气
。
真的是那女人去天牢救得他,不,不行,他不能连累她。
他挣扎着起身,吴茵茵一惊:“哎,你不能乱动,你身上还有伤。”
“你怎么脑子这么不清楚,劫天牢可是砍头的死罪!”
听着徐夜承的语气,她眸光眼神突然冷了下来。
她冷笑一声:“是,是我不知死活的闯天牢救你,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不让你死在牢里算了!”
说完便夺门而出,徐夜承楞在了原地。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越想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