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太宰治笑盈盈地说:“生日那天请了太多人,我也不记得喝了多少杯,啊,那些酒可真不错,有个小矮子一直到结束都没发现酒是从他的酒窖里面取的。”
五条悟罕见地不知道如何开口,对方和他对视了一会,忽然抬起手,遮住他的眼睛,唇齿间又逸散出几声笑,他停顿了一下,僵着脸去握太宰治的手臂,却突然感觉腿上一重,下一秒,柔软温热的呼吸已经散在他的颈窝,一路向上。
五条悟:“……?!”
那颗时刻运转着无下限术式的聪明脑袋当场宕机。
白发咒术师无比迅捷地闪到chuáng脚,后背贴着墙,白色睫毛颤了颤,配合他大大睁着的苍蓝色眼睛,活像一只被揪了尾巴的美貌长毛猫猫,而太宰治愣了一瞬,露出茫然的表情:“五条老师?”
沉默。
五条悟沉默良久,艰难地开口,语气满是不可思议:“我们、在未来——是这种关系?”
“是的。”太宰治斩钉截铁地回答。
当然不是,这种时候任何一个人在他旁边都会被他带上chuáng,自从港口afia的gān部大人整日整夜地停留在狂欢场上,重力使又彻底放弃他的搭档以后,太宰治身边每时每刻都徘徊着鲜花和蝴蝶。
风光恣意,百无禁忌。
性与酒,谎言与香烟,吊带袜与裙摆。
他对这些本来就无所谓,反正他酒量很好,怎么喝也喝不醉,这种时候没几个不长眼的人来打扰他,森鸥外也默许着和他达成共识,他也乐得清闲。
五条悟一时半会也看不出太宰治说的是真是假,虚虚实实,半真半假,在他纠结的时候,太宰治已经抓住他的领带,眯着眼睛冲他笑。
“这是起chuáng后的第一件事。”他说。
这是真话。
五条悟脑袋里顿时又断了根神经,他又往墙上贴了一点,指出对方身上的漏dòng:“我晚上和你互相洒香水是为了好玩吗?而且我从来不喝酒。”
太宰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也没办法。”
他跨坐在白发男人的腿上:“我也有必要的应酬,最近聚会……”
你在瞎扯个什么玩意,五条悟想。
他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未成年——现在不知道成年了没有,有什么需要把自己变成这样的应酬,不对,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白发咒术师拧着眉,打断对方的不知所云:“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