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蒲看了眼水缸里还在受惊状态的金鱼,又看了眼慢悠悠舔着爪子的白猫,一时连害羞都忘记了。在骆家这么久,她第一次知道这猫的名字。
她带着饱含复杂的目光重新看向还在四处乱窜的金鱼,心里不知是可怜还是惋惜,这鱼不仅性命被威胁,现在连名字都被一只猫给抢了。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
骆商换了个拿书的姿势,“你刚刚睡着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阿蒲十分惭愧,往自己脸上擦了擦,只希望自己睡觉时没有流口水和发出奇怪的声音。
“没关系。”骆商早就将视线重新挪回书上。
也是,骆商怎么会在意。自己呆在房间里,对他来说估计就像缸里的鱼和腿上的猫一样,没什么好在意的。估计那鱼和猫比她还要金贵。
听说金鱼的猫粮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好几千一袋,真是人活的不如猫。
“阿蒲,你在哪?”
正想着,楼下突然传来人声,以及行李箱在地面滑动的声音。阿蒲一听便知道是谁,心里开心极了。既然骆嘉石回来了,那么她抱大腿的计划也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她不懂得藏好自己的表情,心里想什么,脸上便表现出什么。
阿蒲琢磨着想要怎么开口。
骆商先她一步说,“去吧。”
他也合上书本。
阿蒲眼巴巴地看着门的方向,得到允许后,轻手轻脚离开,步伐之间是显而易见的轻快,还不忘贴心地将书房门给带上。
骆商目光落在她忘记带走的书上,良久慢慢站起身子,移步到窗前。
金鱼不满地叫了一声,骆商拿着书在它头上轻敲,“下次再乱叫,晚饭就别吃了。”
主楼的左侧有方池塘,旁边栽着几株垂柳。
阿蒲一下出楼便看见骆嘉石坐在垂柳荫下的木椅上,翘着腿玩手机。见人来,他将手机揣兜里,拿出一个小密封袋扔进阿蒲怀里,“给你带的礼物。”
阿蒲走近才发现他头上贴着纱布,有些担忧问,“你头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开演唱会的时候机器掉下来,不小心被砸了下。”骆嘉石不以为然,指着头上纱布,“不信你摸摸?”
阿蒲仔细看了眼,确认伤口确实没有多深,她拿起骆嘉石扔她怀里的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一小条细手链儿,在阳光在熠熠生光,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这个会不会很贵?”
“你见什么奢侈品会拿这么个破袋子给你装着?放心吧,不贵,我路过看见随便买的。”骆嘉石将手链拿出来给她带上,“不止给你带了礼物,大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