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帝生性多疑,要说在军营里面没有专门报信的探子,如何都说不过去。
这探子效忠于大齐,可是也只效忠于大齐皇帝一人。
那探子便是跟随着整个军队的行医官——太医院总管太医江忠。
出事之后便被皇上派到了军中行医,可是也肩负着给这些受伤的士兵看伤。
江忠写好了一副药方子,正准备拿给自己的手下去抓药,给自己面前来看伤的士兵拿去。
“江太医!”
江忠看着面前的来人,马上起身行礼道:“缘总管!”
缘叔摆摆手:“不必如此多礼,江太医在朝为官,我一介草民哪担待的起。”
江忠心里暗道,你是西王身边的人,这多少还是要给你面子的,否则你就去西王那边说我坏话了。
要说这朝廷也是个害人的地方。
所有的官员都生出了一种子虚乌有的心思。
缘叔在北疆和士兵们待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直来直去的性子,本就不会计较那些。
江忠面上还是恭敬有加:“缘总管与我这来,莫非是生了什么病?”
“诶,非也!你是太医院的大医官,这病理多少比别人精通一些。”缘叔这话并不是有意奉承,而是他真的认为在朝廷能做到更大的官的人实力便真的是更大的。
江忠却觉得缘叔这顶高帽子给自己戴的很舒服,马上又谦虚地说:“哪里,哪里,略懂小计,只是碰巧救过些人罢了!”
缘叔没将他的谦虚放在心上,继续又说道:“我担心这上了战场,王爷的身子骨又不如何利索了,希望江大人可以给我一个有用的方子,调理调理王爷的身子。”
江忠点头,觉得理解:“北疆风沙大,又干燥的很,的确对身子不怎么利索。”
缘叔也忙点头。
“可以,既然这样,江某就给王爷开一个补水顺气的方子,用的好了再换下一个!”
缘叔接过江忠开好的方子,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方子,不时点点头。
这个动作又给了江忠的虚荣心一个很大的满足。
太医在宫里其实没有什么位置,治好了会让人感激一会,治不好的话可能就是被杀头。
每天提心吊胆的在太医院待着。
皇上又是喜欢叫太医院的人来研究长生不老的方法的人。
若是有一个不慎,那可是大罪。
他这次被派到这里来,倒真是松了一口气。
他可真不愿意在京城里面对皇上,毕竟他还做了那等子的事情。
缘叔将那方子收入袖子里,却没有走,像似难过,朝着帐外叹了口气。
江忠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太医,见缘叔这般,这马上就耐不住地问道:“缘总管这是怎么了,如此叹气。”
缘叔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叹了口气:“江太医也是听说了我们郡主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没有听说,当日他听见这个消息,那可是惊了一把。
当年西王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所有的一切便都是他看的。
他因为一些事情在妇科上极有研究,所以将池窈这一胎照顾的极好。
就是因为他直接断言是哪里生出郡主的,所以西王妃才有机会带着还未出生的女儿先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