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文被言晏突如其来地问题问得一蒙。

看见滕子文的反应，言晏更加确定了自己听到的内容的真实性。

言晏继续问：“你那个时候接近我，是不是因为……是不是因为，我的眼睛，跟温哲少年的时候，有几分相像。”

言晏一字一句，说得艰难。

滕子文的眼里浮现些许冷冽：“你听谁说的？”

言晏深吸了一口气：“谁说的，并不重要。你只要告诉我，我知道的，是不是真相就行了。”

滕子文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他觉得自己许久没有发作的戾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你是不是一直没有相信我？”滕子文的声音蒙着一层寒霜，“这么久以来，我做的事情，难道还不能让你放心？”

滕子文的心里满是恼怒。

这些年来，他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花过那么多的心思。

他知道之前他做了一些错事，但他一直尽力弥补，小心翼翼地对待言晏。

滕子文觉得，再怎么样，言晏也应该对他有基本的信任，却没想到，言晏对他的信任这么不堪一击。

“……滕子文，我相信过你的。”言晏苍白地抗争。

言晏的声音很小，但滕子文还是听到了。

滕子文的拳头紧紧攥着。

是相信过，不是相信。

滕子文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bào躁，开口道：“你既然想知道所谓的真相，那我告诉你。你跟温哲的眼睛是有两分相像，但我滕子文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做出特意接近你，拿你当替身那种无聊的事情！”

滕子文当初注意到言晏，的确是因为他眉眼间跟温哲的两分相像。

不过这种事情，滕子文知道此时此刻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再说后来的几次三番的相遇，真的是巧合。他滕子文真要找替身的话，什么样子的找不到，何必就选中了一个言晏？

言晏抬起头，见滕子文停了一下，又深唿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心头越发浓盛的怒火。

言晏接着道：“我知道你这几天心里有事。你还想知道什么？不如趁着现在一起问出来。”

言晏从滕子文的神态里，知道滕子文已经发火了。

言晏低头咬着下唇，没有看见滕子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就在这，你有事情，又不问我，却去相信别人的胡言乱语！”

滕子文说完这句话，就转过身，大步往里走去。

言晏脚步往前迈了半步，又缩了回去，然后呆呆地看着滕子文的背影消失。

言晏的眼前模煳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