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火炕上,盖着被子就要睡了。
突然睁开眼睛……把正要给他熄了两盏灯火的王富责吓了一跳:“怎么了?”“他做的那个咸菜炒肉丝,明天用来佐粥不错。”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话就出来了^
但是王富贵是谁呀?
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奶兄弟,立刻就道:“好的,走的时候,我把东西都装好了。,’
他为什么要抢着去收拾残羹剩饭?
就为了收拾的时候,能私藏下一些东西:“说起来还真是可怜啊!您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得?非得那个小子的手艺才能入口……。”
“闭嘴。”王佐闭上了眼睛,准备呼呼了,但是闭着眼睛也没闭上嘴:“以后少说他,我这人就这个毛病了……心里烦得很,难得有个顺眼的……。”
王富责熄了两盏灯,仅留下一盏小灯照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看着天边挂着的半个月亮叹了口气。
刘文彬就走了过来,冷飕飕的晚上,手里头还掐着一把扇子,“唰”的一下子打开,一步三摇的,看着就让人生气。
王富贵对他一点都不客气:“你这是要着凉吗?大冷天的玩扇子?脑袋被冻坏了吧?”
就说不能让这个江南书生来东北,看,东北的寒冷把脑袋都给冻坏了。
“王爷睡了?”刘文彬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这家伙就是个粗人。
“睡了……。”说到王爷,王富贵就没了跟刘文彬逗闷子的心思:“你说,王爷这是何苦呢?京中再不好,还有皇上为王爷做主,家里那一摊子烂事情,难道真的要远走他乡才行?我们又不怕他长chūn侯府。”
“不怕是不怕,那位名义上,也是王爷的母妃……王爷也不是惹不起他们,只是没必要,他们还能蹦跶多久?”刘文彬“唰”的一下子将扇子收起来拍打着掌心:“你想一想,皇上有多久没有召见过长chūn候了?就连长chūn宫的那位贵妃,也好久都没有消息了呢。”
“你的意思是说……?”王富贵眼前一亮。
长chūn侯府以前还挺牛bī的,但是自从老长chūn候去世之后,现任的长chūn候可不怎么样。
长chūn侯府如今也是日暮西山的架势了。
老长chūn候起码还领兵打过两场小仗,还都胜利了;现任的长chūn候,连兵权都没摸过。
别说兵权了,连实权都没摸过,一出生就是长chūn侯府的继承人,当年太宗皇帝亲口许诺,开国功臣,三代不降等。
三代之后,如果再没有出类拔萃的后代崭露头角,那就得降等袭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