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面试失利,她之前准备的设计稿似乎也没了用处。
她拿着笔想要再画点东西,却不自觉发起呆来,明明什么都没想,回过神却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手机在工作台上震动着,打电话过来的是程逸。
他昨晚也给她打了电话,但她心思纷乱,谁的消息都没回,早上起来也忘了。
“倾倾,听慕遥说你的脚扭伤了?还好吗?现在怎么样了?”电话接通,传来程逸担心的声音。
国内的早上是国外的夜晚,温倾看了一眼时间道:“一点小伤而已,遥遥就喜欢大惊小怪,你别老听她的。”
“谁让你报喜不报忧?明明以前有点不开心就恨不得向全世界倾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把情绪闷在心里了。”程逸无奈道。
程逸是孤儿,十四岁时受温父资助,温倾的母亲去世后,他被接到温家居住。
温父很忙,时常不着家,温倾没了母亲,幼时脾气不好,保姆也不敢亲近她。
程逸一开始也被温倾讨厌,可他像个牛皮糖,不管温倾怎么闹脾气都不走,放学会偷偷给她带糖,睡前会勒令她刷牙,早上又会顶着她吃完早餐去上课。
渐渐地,温倾接受了他,把他当成哥哥对待。
两人不是兄妹却也不比兄妹之间的感情差。
温倾心底微微酸涩,但还是把情绪往下压了压,无奈道:“哪有?真的不严重,你吃过晚饭了没?别只顾着工作,钱是赚不完的。”
程逸无声笑了笑,“我这都是在给谁赚钱?哪有你这样的老板?”
他随口念她一句,又道:“对了,我大概半个月之后回国,之后的工作重心也在国内。”
温倾嫁给林右臣不久后,程逸便因为温氏集团的业务到国外拓展市场,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
“真的吗?那我到时候去机场接你。”温倾惊喜道。
“得了吧,先把你的脚伤养好,到时候再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才结束了通话,温倾的心情没由来轻松许多。
期间慕遥也给她来了电话,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一个上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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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半个月温倾都闷在家里。
林右臣每天都回来,两人明明躺在同一张chuáng上,却好像相隔千万里,没有谁主动提起那天的事,他们默契得像是同时忘了,但心里的小疙瘩却始终存在着。
程逸今天早上八点的航班,温倾六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