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用跟我这儿还说模棱两可的话，”虞青沐温柔地拨弄开朱氏耳边的碎发，嬉笑：

“我想得开，你就算是说自己不喜欢父亲，不爱他了，我也能理解的。我爱父亲，那是因为他宠溺我，比对其他姐妹甚至是大哥都要宠的多。事事为我着想，处处替我兜底，从来没怪过我一句，没有拿其他女子和我比较，我当然会喜欢父亲啦!”

“但是你不一样，你是他的夫人，他没有只爱你一个，只娶你一个，只和你一人养育子女，那就是他的问题!所以你恨他讨厌他我都能理解的。”

在感情上，无论前世还是现在，虞青沐都希望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可惜她前世爱燕萧然爱的走火入魔，一再降低底线，到后来甚至觉得能做妃子都是自己的幸运。

当真是卑微到了泥里。

“你这孩子，”听到虞青沐的话，借着昏黄的烛火看着她长大了许多，可爱清秀的小脸，朱氏真的觉得很欣慰，很满足：

“为娘已经过了谈喜欢，谈爱的年纪，我对你爹更多的是互相扶持的责任。再说你说的那些，又有几个男子能做到呢？”

“就连那女子至上的南疆国，不也是女子都娶多个男子吗？这世上，就没有哪个地方规定了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娶另一个人。有些事情开始都觉得很难接受，时间久了却又觉得没有什么，就好像习惯了一样……”

朱氏说着吹灭了床头柜上的蜡烛，她不太想让女儿瞧见自己难受的样子。

习惯归习惯，可伤心还是会伤心，气愤还是会气愤。

但伤心如何，气愤又如何，还不是什么都没改变？

最后反倒是自己先不争气地一直惦记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