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钱氏脸上血色全无,身躯微微颤抖,虞昌石心里明白一半,他也清楚,管账的有几个不偷油水?
但看现在的情况,只怕这油水不是一星半点,沐儿可不是计较那一点点钱的人。
“好吧,您不说那就我来说了。”
站起身,拿着账房先生写出来的东西,虞青沐大声念着:
“今年刚过去一季,将军府靠租地开庄子还有父亲的俸禄以及一些赏赐和其他生意,总共收了八千多两银子。府里所有人的月例和物品采买总共花了三千多两银子。剩余应该还有五千两银子,可账房总共能拿出来的似乎只有两千两银子。姨娘,剩下那三千两银子呢?”
幸而虞青沐考虑周全,一边要账本,一边立刻派人去核查了账房的银子,不然一时半会还算不出到底亏了多少银子,说不定账房那些人还会想办法填补了这些银子。
“你,你说什么?”
听到府里一下少了三千两银子,还只是这三个月少的,老太太差点没蹦起来。
钱氏管账可是有好几年了,天知道她偷了多少银子出去啊!
“不,不是,我把这三千两银子存钱庄了。”
钱氏结结巴巴小心翼翼地解释,虞青沐大步走到她面前,将账本拍到她怀里,眸子微微眯起,似是狡黠的狐狸:
“真的吗姨娘?既然如此那我就劳烦账房先生把这几年的帐全算一遍,再对对钱庄那里的数字,看看是不是一样。只不过我猜结果肯定不一样!毕竟兄长上个月在赌场输了一千多两银子都是您给补的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