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摇摇头。这与她母亲制造的伤痛相比,这点伤太小儿科了。
“唉。”秦复无奈地叹气。“还以为他是羁鸟恋巢,谁知道是专程回国找老子吵架。”
苏晓揶揄他说:“想不到你生起气来,竟也如此可观。”
“喜怒哀乐,谁都是一样不少。”他突然来了兴致。“你一定不知道,我小时候可是个捣蛋鬼吧?”
苏晓很意外。
“想不到吧?”他得意地笑了。“小时候我挺调皮的。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捞虾,弄得一身脏泥回家是常有的事。你一定不知道鸭子是怎么下蛋的吧?”
苏晓摇摇头。
他不无怀念地说:“鸭子不像母jī,下蛋一定要在自己的窝里。它们游在河中,想下蛋,就顺其自然的下到河里。我很喜欢和小伙伴们在河中畅游,顺带找鸭蛋。水中摸着它们,触感就像鹅卵石。”
“长见识了。”苏晓笑了出来。“我以为你是那种成天在家读书弹琴,文文静静的男孩呢。”
“哈哈,那怎么可能是我呢?”他也开怀地笑了。“秦涛倒是这样的乖孩子。他是由他母亲一手带大的。从小就喜欢读书,弹琴,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苏晓由衷赞叹:“温柔敦厚,诗教也。”
“但是他太过了。一点不染烟火气的话,看事情容易一根筋。”秦复叹息。“这次偷偷提前回来,不知道又胡思乱想些什么。你一定很意外他突然出现吧?”
“其实,在你给我电话之前,我已经知道他回国了。”
秦复很意外。
苏晓解释说:“今晚思楠开车与人追尾了。商量理赔时,互换手机和名字,她就这样知道对方即是秦涛。”
“她之前知道秦涛长什么样吗?”
苏晓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她如何确定那就是我的秦涛呢?”
苏晓促狭地看着他说:“思楠的依据是名字相同,又与你气质十分相似。不是随便谁都有这种气质吧?”
秦复开怀地笑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是由这样一位可人儿说出来?
“后来思楠给我电话,说她遇到秦涛了。”苏晓也笑着。“没过多久,你的电话也来了。”
“思楠很乖的,我知道。”他笑得很慈爱。“他们就这么认识了,真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