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对酒没有研究。她扫了一下这些五花八门的液体,随便选了一瓶。管它呢,总不至于喝死人吧。
何存知取来两只酒杯,陪她坐在落地窗前喝了起来。苏晓一口酒下肚,只觉辛辣不已。何存知则不然,她像喝开水一般,直接gān杯。
苏晓大惊:“你似乎酒量不错。”
何存知也不相瞒:“我的酒量比秦先生还好。”
苏晓很意外:“他的酒量很好吗?”
“算是海量。”何存知笑了。“但还是喝不过我。”
也许是昏暗的灯光和酒jīng共同营造了一种错觉,苏晓觉得今晚的何存知少了几分jīng悍,多了些许温柔。
苏晓问她:“何姐,你是怎么认识秦复的呢?”
何存知有点意外。她犹豫片刻,说:“我丈夫原来是他的司机,不过,是二十年前。”
苏晓知道她愿意说,于是接着问:“然后呢?”
“那个混蛋老打我。”何存知淡淡说道。“打得很厉害。”
苏晓大惊:“为什么?”
“因为我生不出孩子。”何存知苦涩地笑了。“他骂我不中用,说我的肚子是漏的,每天回家都要对我发脾气。他仗着能给秦先生开车,觉得自己特有本事。”
“天啊……”苏晓惊骇。“不能离开他吗?”
“我要跟他离婚,他又不肯。”何存知面色冰冷。“他说我耽误他功夫了,不让我吃够苦头绝不会放我走。他天天在chuáng下打我,在chuáng上羞rǔ我,我实在受不了。”
苏晓说不出话来。
“有一天,我悄悄跟他去了一个高尔夫球场。”何存知冷笑着。“我知道,他要送秦先生来这里打球。秦先生很喜欢这种球。车到球场大门的时候,我冲到秦先生车前大喊:秦老板,你的司机是流氓畜牲!”
苏晓心生佩服。
“其实一开始,我就想闹一下让秦先生炒了他。他不是仗着能给大老板开车才那么横吗?那我就砸烂他的饭碗。”说到这里,何存知冷哼了一声。
苏晓忙问:“秦复是什么反应呢?”
“他叫人把我安置在一个地方。过了两天,他来询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把那个王八蛋的事情全说了出来。”看得出来,何存知到今天仍觉得解气。“没几天,那个孙子就和我离婚了,离婚之后他就消失了。于是秦先生换了司机,我成了他的仆人,一做就是二十年。”
苏晓试探性地问道:“你前夫,你后来有联系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