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不是甜的,塞进嘴里之后只能感觉到一股香味,景驰嚼了两下,一股苦味在他的舌根上蔓延开来。他凝滞了。
顾青禾察觉了他的异常,此时才提醒道:“不要嚼,会很苦的。”
谢谢,已经嚼了。
“有、有水吗?”景驰艰难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顾青禾摇头:“我只能往包里塞比它小的东西。”
怪不得她大大小小背了这么多包。一开始景驰还以为她只是谨慎的分散风险,不把所有的jī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景驰将巧克力生生吞了下去,又努力咽了好几次口水,口腔中的苦味不仅浓郁不散,还完全扩散开了。
巧克力不是甜的吗?
顾青禾有些尴尬的在包里掏了掏,掏出几块奶糖来。
她真的是什么都有啊。
景驰管她多要了几块糖,把巧克力还回去了。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些巧克力都这么小了,这玩意要是吃多了能要人命。
顾青禾又在口袋里连着翻了翻,翻出个巧克力派。她应该是早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在身上都装过些什么了,自己都有些吃惊。
但是景驰没要。
顾青禾:“这个不苦。很甜。”
见景驰还有顾虑,她就自作主张的解释道:“我身上应该还有。我有很多口袋。每个都很能装。”
这些重量也都会压在她身上。
很快,她真的又给他翻出来很多巧克力派。巧克力派甜的粘牙,但景驰似乎还吃得惯。
这三个月以来他什么没吃过?
就是没吃过苦的让人怀疑人生的巧克力。
但是景驰没多吃,他们的物资不确定能不能拿回来,这些东西是他们仅有的。
“你叫什么名字?”
景驰想起来,他们还没有互相介绍过自己。
“景驰。”
顾青禾应了一声,景驰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为了不冷场,她还是gān巴巴的说道:“我叫顾青禾。”
景驰也gān巴巴的应了一声,完全不知道如何让这个场子不那么冷。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顾青禾突然说:“谢谢你。”
景驰看着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做什么值得她道谢的事情。在他看来,他们两个并不能简单的划分成谁依附谁,也谁都没有完全依靠过对方。
当然顾青禾也完全没在意过这点:“我跟卫牧是中学同学,两个月前,他们曾经在我家躲过一段时间。”
两个月前,她去了北chūn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