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刺耳。
浴室那边的水声并没有停,可花桑年还是觉得杨力都听到了,因为唐寒柳并没有压低音量,他的声音在宿舍里十分清晰。
偏偏闻人影歌还说了一句:“糖糖说得对。”
闻人影歌当然没有唐寒柳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只是单纯觉得杨力还不够努力,一二队缺席的只有杨力和huáng凯圣。
而huáng凯圣,是因为chūn节爬山被路人推倒,摔断了腿,还没拆石膏。但即便这样,他有时候也会去体育馆,坐在一边,对着墙玩投接球。
花桑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唐寒柳和闻人影歌都是对的,也知道杨力这么做不好,可他还是有点难过。
不止是因为气氛不好,更多地是他发现唐寒柳和闻人影歌与他和杨力是不同的。
能够一如既往努力、向前走的人,不会懂为什么有的人“不够好”,却还要逃避。
杨力逃避训练。
而他在逃避摄影。
从期末成绩出来后,花桑年除了课堂作业,没再拍摄过任何照片。
明明只有拍了,才能进步。
可他会害怕,害怕看到自己垃圾的作品,害怕看不出自己的作品哪里有不足,害怕得到很低的评价。
有的时候花桑年甚至会很消极地想,如果那时候老师没有提出让他重新jiāo一组照片,没有这个善意的举动,那他直接拿到低分是不是不会这么受挫。
唐寒柳那一杯水似乎真的有效,至少在接下去一周,哪怕唐寒柳没去,杨力一个人从学生会回来也没有喝醉过。
轮滑社的训练开始增加了,因为要在54青年节上表演。
但增加训练,意味着场地要“新增”。
“新增”不是件容易的事,大学人那么多,基本除了固定时间固定场地以外,其他时候很少能占到场地。
只能靠蹭。
不过花桑年也没想到轮滑社蹭人家场地,会蹭到篮球校队那里去。
篮球校队是出了名的训练狂魔,除了不沾染给一般学生打球用的几个室外球场外,其他的球场全都是满员的。
而轮滑社居然蹭到了他们两个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