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雪丰富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将带回来的小贼小心地安放在床上。
“你们都出去吧。”
杨初雪面无表情地站立在房间里,挥退了所有的小厮,只留下若月一人。
“主子,您这是要……”
若月见杨初雪此番动静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十分担忧的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生怕他会突然醒来,做出些对主子与自己不利的事情。
杨初雪没有搭话,眉头紧蹙,仔细的看了那人脸上的伤势,脚部微移过去。
一双柔嫩皙白的手捏在那人鲜血淋漓的衣襟上,就要缓缓拉开。
若月倒吸了口冷气,连忙出声阻止,“主子,你这是要……”
“他伤的不轻,我要试试能不能治好他。”
杨初雪黑亮的眸子里面燃起一些饶有兴致的趣味,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被棍子重击之下的伤口,心里面就不经生起了一丝探究。
若月的眼前忽然浮现起在驿站的那个夜晚,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和主子两个人待在小房间里面,床上躺了个患者。
然后主子就大刀阔斧地拿着针线在那人的身上穿梭,那样诡异的场面,她今生都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主子,要不奴婢帮你烧些热水去?”
若月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强装微笑着,脚步微微后退,眼神一刻也不敢看向床上。生怕杨初雪起了兴致,就要像那天晚上一样……
杨初雪见若月强忍不适的模样挑了挑眉毛,心想着她可能不是吃这碗饭的料,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歇着吧,叫红月来帮我打下手。”
话音刚落,若月如蒙大赦,欢喜的点点头腿上似乎踩了风火轮,头也不回的,就将门关上逃出去了。
杨初雪惊讶无比的看着若月飞快的动作,感叹人的潜力真是无限的。
床上的人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浮现出豆大的汗珠。干裂的嘴唇也不停地嗫嚅,似乎是在喊着什么。
杨初雪的注意力又被拉了回来,她将床上人的衣服挑开,露出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真是下了毒手啊,你究竟偷了什么,居然被打成这样。”
杨初雪将衣服拉开以后,这才惊讶的发现那人身上伤口大大小小不一,而且都是用不同的东西击打造成的。
“烫伤,鞭伤?”
杨初雪倒吸了口冷气,她眉头紧锁,看着那人身上陈年老旧的疤痕,似乎都代表着他一次又一次可怕的经历。
“你的身手可不怎么样,这新伤旧伤落在一起,难道不疼吗?兄弟,你该换行啦。”
杨初雪啧啧一声,看着那人身上的伤口,只觉得很不好处理。手指轻轻的碰在皮肤上,那人却吃痛的回缩一下。
“不然先给你喝点补药提提精神吧!”杨初雪眼神中若有所思,口中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