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脸庞,就在他以为得到原谅的时候。却看见那红唇微微轻动,发出魔鬼般的地狱。
“如果不给你点教训的话,恐怕你以后还会欺负别人的。”
男人额头上留下冰冷的汗水,他一双小眼瞪的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一般。
杨初雪脸上轻巧地笑着,笑得十分欢喜。她手里捏着绣花针,隐隐地泛着寒光。
噗嗤一声,是针刺入皮肉的声音。
男人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因为疼痛而剧烈的挣扎着。可嘴巴却只能无助的张着,似乎已经被人毒哑了,发不出半点声响。
他惊惧万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疯狂的摇着头,似乎是在祈求她,又或者是再拒绝她什么。
片刻之后,躺在地上的男人终于没了任何动静。
杨初雪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嫌恶地用手帕细细擦着每一根洁白的手指。末了,还像沾染了什么污秽物一般,将手帕随意的丢在地上。
殷红的唇瓣缓缓勾起,银铃般的笑声激荡在寂静无人的四空。
“这样,就再也不能去害人了吧?”
午夜的街头是那样的冰凉,寒津津的月光抚摸着污秽不堪的大地,那独留的一分皎洁也在触碰到人间之后,瞬间消散再也看不见了。
街头转角,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有人来来往往,抢救着被烧毁了的木头房子。还有人求医问药,祈求着前来的郎中为自己看伤口,可那些郎中却视若无睹,选择能出的起更高价格的人。
一场乱象。
杨初雪拉起在人群中忙前忙后照顾患者的若月与马车夫,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冰冷,看着因为疼痛而不住呻吟的患者,脸上依旧一片冷漠。
“不理他们了,我们这就动身。”
“主子?”若月有些不理解,分明刚才自家姑娘还是一副博爱世人的模样,现在语气却无比的冷淡。
她根本不知道刚才杨初雪经历了什么。
杨初雪也懒得去解释,只冷冷地坐上马车,眼皮毫无神色地垂下,“生死有命,纵使我们出手帮忙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我的医术从此只会用在我觉得值得的人身上。”
若月虽然不理解这话的意思,但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其实也不愿意丢下主子,反倒去为别人忙前忙后。
这么一来,若月高兴的将撸起的袖子放下来,也跳上了马车,口中呼唤着马车夫,
“好嘞,主子说要走了,大叔我们上路吧!”
马车夫实则也被这里的人烦的叫苦连天,一会儿让他干这个一会儿让他干那个,到头来还没有半句感谢的话。
听到主子的安排,他心里直呼主子英明。将肩膀上的扁担往旁边儿一扔,拿起他心爱的小马鞭,也坐到了马车上。
天色已经很晚,但总比伺候那些不知感恩的人好的太多。
主仆三人便踏上了前往王府庄子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