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现在肯从乌龟壳里出来了。”郝妙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眼转子转了转,对‘钱珍珍’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是他们对我动了手,你不让他们道歉,难道你来?”
郝妙就吃准了‘钱珍珍’只是个人前做名声的虚伪女人,为保镖们说话看似仗义,但真的要钱珍珍做什么的,她肯定会退缩。
郝鑫的眼里略过失望,“你把这里当家里,闹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做错?今天又找我来做什么?”
“别用这样教训我的语气跟我说话。”郝妙有点想站起来,但那一堆对她讥嘲的保镖在钱珍珍出现的时候,就一窝蜂紧张地围了上去,把钱珍珍护在中间保护。
反观自己,势单力薄,动起手来,没准又要被某人摁倒在地。郝妙气的牙痒,面上却作出骄矜的姿态,悠悠在位置上坐正。
“等我哥来了,我再说。你现在别惹我。”
“惹你?”郝鑫皱了皱眉,“你一定要这样是非颠倒,贼喊捉贼么?”
郝妙努力克制自己跟钱珍珍正面扛起来的冲动,咬牙低声道:“你倒是好意思说?我妈手上的伤怎么来的,你不知道?”
“……那是意外。”郝鑫眸底划过一丝刺痛,郝妙的话让他想起昨天妈把他看成珍珍后,说的那番可怕的话。
他好不容易才淡忘这件事,可郝妙又提起来了……
“发生意外后,我有在安排弥补,可妈自己也做错了事情,她也需要反省。但这些都是我和她的事,完全不需要你出面,你又凭着哪门子的气来找我的不痛快?”郝鑫毫不留情地质问郝妙。
诚然,照顾妹妹是他的情分,可教育妹妹才是他的本分。
他一直以为妙妙还跟年少时的一样,虽然有点小脾气,但骨子里善良纯正。
没想到,现实狠打他的脸。
他努力守卫的和睦家庭,里面却是千疮百孔。
他没瞎,也不傻,怎么能再默默隐忍过去,委屈月牙和珍珍,只为了尽所谓的孝道。
郝妙被郝鑫连番质问,脸色气到发白,她倏地起身,推开隔着的几个保镖,企图去抓‘钱珍珍’的脸。
她恨不得撕烂钱珍珍的脸,这贱女人仗着自己学了点文化,竟敢高高在上地质问她。“钱珍珍,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你伤了我妈还有道理啊你?我跟你没完!”
现在就算她哥来了,她也不会再忍让。‘出嫁从夫,在家要从婆母,’这样浅显的道理,农村没读过书的人都懂。
可钱珍珍却敢跟她叫板,质问她来的目的。
真是可笑。
“你们让开,她敢动我试试。”郝鑫的脸阴沉的像是要滴水,可他却叫保镖让开,不要拦着郝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