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在他身前停顿了片刻,突然一个旋身朝着我飞掠而来,我害怕地失了血色,救命两个字还在喉间,那只**就已经冲到了我眼前。
就在我以为会跟步涯一般被撞飞的时候,没想到这只**化作一团紫光跃进了我的心口,在昏迷前,我已经没有精力骂天,只想到“又来了”,然后看到漠泽极速放大的身影,眼睛一闭就躺进了三娘的怀里。
我想并非所有的妖都是坏的,就如晴灼,她从未害过人,但是硬要说书呆子是她害的话,我也无力辩驳。但是总是有善良的妖的,不然这只**为何在玉蝶用生命激活血引珠的那一刻,动了一番恻隐之心将她的一缕神思留在了血引珠之内。当初玉蝶说,她会陪着昊天的,她没有说谎。她极力地想要留存一捋魂魄在血引珠之内,可是奈何力量太小,若没有**,她真的已去到轮回,也就真的食言了。
她怎忍心先行轮回,她要与他一起入轮回道,这样在下一辈子,才可以继续缠着他。
每一次妖灵碎片入体都会给我带来一场深沉的睡眠,我可以看到这块碎片的所有记忆,但是一觉醒来能记得的也就仅仅一些而已。这一次昏睡的时间长了些,足足睡了三天。醒来的时候已经饥肠辘辘,只是似乎无论何时醒来,桌上都会放着一碗粥,今次的是梅花粥,温温的热度,有着淡淡的冷梅香。我一口气将它喝完,正要出门的时候,却发现步涯坐在屋子的窗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愣问:“有事?”
听我一问,他跳了下来一双眼睛笑地眯起了缝,就在我极速运转脑力猜测着步涯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竟然大步上前一把搂住了我,我瞪着眼睛想着果然是个**,狠狠地飞出一脚,他一时不察,吃痛地捂着自己那难以言说的部位,一只手指着我,想要说什么,但是实在太痛说不出口。
他流了半晌冷汗之后才缓缓
地说出一句:“阿拂,你这下脚也太狠了。”
我故作勇敢地后退一步说:“谁让你欺负我。”
步涯无奈地苦笑一下说:“阿拂,我高兴,我真的很高兴能看见你,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说到后来,他眼神炯炯,可是我越听越是不明白,而他还在继续,“十五年了,我一直在寻找当年你陨落入轮回之前散落在九州之内的妖灵碎片,可是找了那么久我也仅仅只找到了一片,我在想,等我全部收集齐了这妖灵碎片,你是不是能复活?不过真的没想到,你自己已经开始在寻找……”
我伸手阻止他:“打住打住。步涯大哥,你说的我全都听不明白,你就别编故事糊弄我了,无论怎么说,都不能掩盖你调戏黄花大闺女的行为。”
步涯愣了片刻之后绕着我转悠了两圈似是在思考什么:“难道还没有恢复记忆?”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又开始抱着胸敲着额头仔细思考,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合手一拍:“是了,是了。只有找到散落九州全部的碎片,你方可有前生记忆。”
我看了他半晌,然后略带遗憾地摇着头上前一步拍了拍肩膀:“出城东门郊外有一处精神病疗养所,如有需要,你随时跟我说我带你过去。”说完之后拿起碗就朝着门外走去,不过却被步涯拦住了。
“阿拂,你记不得不要紧。你只要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如今只有我能帮你。”听着他如此认真的声音,我转过身来问他:“我不需要你帮我,我现在就很好。”
步涯着急地上前拽着我的肩膀:“你听我说,你现在很不好,你知不知道?”
我被他摇晃地头疼,单手推开他,然后将青瓷碧碗放在了桌上:“步涯大哥,从一开始我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吗?”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步涯的脑袋坏掉了?
步涯又站到我的身前,居高临下俯瞰着我:“
我自然知道,可是我要你知道,我找了你十五年,不是为了让你活个五六年,我要你再活百年甚至千年。”
他所说的话已经逐渐超越我的思考范围,刚刚睡醒又还没被喂饱的我思考这些费力的事情着实有些吃力,更何况即便是小说,也没有这般悬乎的情节。我坐下来猛喝一口茶问他:“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哎,不许打岔,你不说就说明你不是步涯。”虽然心里想着的是,如若不说,那就说明脑子真的坏掉了。
步涯沉思了片刻道:“昊天带着那颗禁锢住玉蝶魂魄的吸灵珠,离开了。因为你昏迷,客栈内缺人,三娘使用武力逼迫沈溪当了小二,还好昨天五弦回来了,也就没有这般忙碌了。”
我手托腮略有所思地看着步涯,他说地挺认真,不像脑袋坏掉了,那怎么净是说一些胡话。难道是在梦游?
步涯说完继续他的胡话:“阿拂,给你完成半妖这个秘术的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没有完整的妖灵,他只能替你续命,但是并不能保证你活下去吗?”
我一愣,仙娘子并没有对我说过这些,是她不知道还是她不想让我知道,我摇了摇表示不知:“难道,我要死了?”
步涯摇头道:“自然不是。你昏迷的时候我检查过你的身体状况,还有五年。”我端着被子的手一个颤抖,杯子就翻倒在了地上,愣了片刻之后毫无疑惑的我发出了一声惨叫。五年,那那个时候我最多也就二十啊,难道我年纪轻轻就要入土为安了,我不要啊。
步涯捂住自己的耳朵,趁着我喘气的时候连忙说:“还好我事先给这屋子下了秘术隔绝了声音,不然今天的谈话也得到此为止了。”
我一听拍了一下桌子指责步涯:“你怎么可以对我的屋子下秘术,那如果你要做什么坏事,我岂不是大喊大叫都没用了。”
步涯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问:“你有什么地方能
让我做坏事?换做十五年前的你这样说我倒还是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