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颠颠簸簸往寝宫去,直见阡锦陌坐在院里的摇椅上,懒慵慵地,一身悠闲自在。
看见她来了,轻瞟了一眼,冷冷道:“洗完了?”
落沫柔缄默直接从他身边经过,把他当空气了,因为那一大盆衣服洗完,她都有些虚脱了。
天知道,她一个女子忍着伤痛还要去干重活儿,是需要有多强悍的心理支撑啊。
不过她现在真的很累,特想睡一觉。
阡锦陌微微一怔,一股怒意涌上心头,这女人竟然直接无视了自己,把自己当作了空气。
“站住!”
落沫柔停下脚步,但是身子始终没有转过来,那微眯着双眼,沉重的眼皮根本就抬不起来。
反正心里也没多想就停下了脚步。
阡锦陌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厉喝道“过来!”
这下落沫柔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又向前走了起来,她真真不想与这人多说话。
此刻,阡锦陌大怒,从摇椅上起身,快步追上落沫柔,在她眼前止步。
那得意忘形的样子,简直就跟没中过毒一样,还是摇着扇子,“去,厨房里有一筐洋葱,你若是全拨完了,本王就让你吃饭。”
看这女人还在自己面前嚣张不嚣张了。
落沫柔一脸的倦色,还有那脸色灿白的吓人啊,她现在真的需要让大夫好看看,前两天受的伤还没好,现在又干这么重的活儿,要是换做是个男人也受不了的。
她一脸的不耐烦,无奈地说道:“王爷,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过分的恐怕是你落沫柔吧!”
“快去把洋葱拨完,拨不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阡锦陌又冷厉道。
落沫柔此时心里那个恨啊,亏她还不顾性命的去焚香谷为他求药,虽然没能保护好药,让人给抢了,可是她也是为他拼了命啊。
她为了救她也
费了好大的劲呢。
现在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让她干这干那,一点儿都没有把她当人看。
“我不干!你不要太过分了。”她声音有气无力,却还是起劲的。
阡锦陌突然掐住了落沫柔的脖子,将她直直按在柱子上,双眸冒着怒火:“别以为你不承认你和白奕玄认识,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了,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信王府的人,休想出去再勾三搭四的。”
这话听的落沫柔有些可笑,她根本就不认识白奕玄,他们脑子都被驴踢了吗?
“我……我……本来就不认识。”落沫柔使劲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阡锦陌依旧不放手,落沫柔使劲的拍打着他的手,可是都无济于事。
她虽有一身武功,可是却完全不能用啊,因为现在受了伤,是打不过他的。
看着落沫柔那微弱的气息渐渐快要停止,阡锦陌这才放开了。
刚放开,落沫柔就咳嗽不止,握着脖颈直接瘫倒在地,她真是没想到阡锦陌这家伙这么狠啊,简直就是个恶魔。
阡锦陌看她那模样,不仅没有同情,还投来了鄙夷,不屑一顾的眼神。
又撑开扇子,一副处世不禁的模样,剑眉幽淡,薄唇轻启,冷厉道:“还不快去拨洋葱,难道要本王说第三遍吗?”
落沫柔怒瞪了一眼,晃晃悠悠站起身子,然后踉踉跄跄地往厨房去。
阡锦陌看着她那萎靡的背影远去,本该得意笑起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笑不起来了。
落沫柔浑身被折磨的没了力气,只有全身伤口带来的疼痛。
她走去厨房,看见厨房的老妈子,然后问道:“ 赵麽麽,洋葱在哪儿?”
赵麽麽一脸的不屑,随手指了指那边的角落,道“~~那儿。”
落沫柔直径向那边走去,过去看着一大框的洋
葱,有些想哭。
这她妈不是欺负人吗?
这要拨到何年何月去?
但还是收回了思绪,坐下拨了起来。
此刻,厨房的那些下人们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听说这王妃娘娘在法场那天,可有两名男子来劫法场,其实一位正是那南昌国太子白奕玄。”
“对对对……听说当时那场面相当的壮观呢。”
“听说信王妃都给王爷戴绿帽子了。”
这下一字一句传入了落沫柔的耳朵里,气的落沫柔又可笑,又好笑。
这些下人真是太可恶了,竟敢当着本王妃的面来羞辱本王妃。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要不是本王妃今日这身子不听使唤了,本王妃定会要了你们这帮**才的命。
落沫柔心里虽有气,但是她却现在以无力去跟这下下人计较。
她仍是低头拨着洋葱。
时间过去了很久。
天边的白云蓝天褪去,过红色的晚霞坠挂着天边,落沫柔终于拨完了,可是她的双手的十指也以**,这具身体就好像和灵魂完全脱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