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相框里的照片看起来很老,在照片中央的是个中年男子,长相和秦薇肖似,笑得十分灿烂。
“是啊。”一提起亡夫,曹云就感慨万千,也没心情进一步追问薛少安的家世了,“是我家那死鬼……转眼间,已经走了快二十年了。”
“哦,那秦伯父一定很受人欢迎。”薛少安接口道。在照片上,秦勇被很多人簇拥着,大家都笑得脸上开花一般。
“啥受欢迎啊。”曹云颇有些不痛快地说,”都是些狐朋狗友。我这死鬼,心眼太实,所谓的朋友找他借钱,他一般都会借。连千儿八百的都不
皱眉……那个时候钱值钱,千儿八百的已经不少了,但还钱的人只是寥寥……等他走了,更是没人来还钱了!”
哦。薛少安在心里低声念叨。有很多人来借过钱,而且借得都比他爸借的多。进一步试探地问:“那是哪些人欠的钱呢?”
“这个啊。”曹云更不痛快了,便有种控诉和倾诉的感觉,“因为人不少,时间又久了,我根本记不得。再说当时钱都是他管着的,好多从他手里漏出去的钱,我都不知道。”
哦。薛少安继续在心底念叨:原来如此啊。曹云连哪些人欠他家钱都不清楚。联
系她之前的言行,她应该连薛必贵之前欠他家五百元都不知道。即便如此,为了保险,他还是进一步确认了一下:“不过您也不必太生气,说不定哪天,这些人中有人发了财,会回来加倍还钱的。”如果曹云知道当初薛必贵欠他家的钱,如果她已经知道或者猜到他是薛必贵的儿子,那她肯定会觉得他是在说自己,而据此作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