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继承于唐叔叔,唐叔叔头疼就会揉脑袋。我看过电视上说的,这时候去帮长辈捶肩膀,就是孝顺孩子,可我家二老实在过于皮实,一直等不到我发扬一下自己没有被重视的孝顺的优点的时机。
于是每次遇到唐叔叔揉脑袋,我一定会冲过去帮他捶肩膀,唐叔叔就会很高兴,一高兴就应许带我去靶场,我的**法就是这么练出来。
这么看,我跟老唐还真是知根知底。
起码老唐不会跑到KTV,身边有个喂喂女,还让我问别人那个人是谁他们有没有接吻。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老唐不会做。
我清楚老唐是什么样的人,老唐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而我不了解Z君。
其实我一直知道我不了解他,但要命的是,恰恰是这一点一直激励我勇往直前。
我真是不了解他,就好像我学不会游泳,我的窗户对着海,但我从没学会过任何姿势的游泳——除了尸漂。
那片海我曾经每天都看着,可我从来不了解它。
Z君这个男人,原来跟一片海差不多,我看得到,我摸得到,但总有部分,我达不到。
原来像海一样的男人,并不是一个褒义词。
我被huáng磊忽悠了。你看,huáng磊也长得人畜无害,一双眼睛跟小白马一样水汪汪……
老唐忽然说,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猜他没有。
他不过告诉我一个玄妙的答案,但大东哥今天说,就是做了尼姑,有些东西我也参不透。
我没有慧根,照我这么嗜好肉类也不可能有慧根。
我摇摇头。
老唐又问,我看你今天状态就不对,跟丢了魂一样,他怎么你了?
我摇摇头,说我们分手你能不能归队?
老唐笑了,说,其实我早就想放假了,这段时间太**利一心往上爬,这不对,我需要时间调整。
这个解释非常莫名其妙,我连叹气也觉得愧疚,我做的事情已经让他找不到理由安慰我。
我们坐在那里片刻,师兄过来了,他对这个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很好奇。师兄的到来缓解了紧张气氛,老唐与他调笑一番,然后一起喝了大东哥买来却没有喝的酒。
我找到了机会退场,走的时候他们聊得很嗨,这没有让我释然,老唐以前并不喜欢跟大师兄嘚嘚。
我害他丢了戴**的机会,又害他跟他不喜欢的娘娘腔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