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有个女人,蠢得只会喂喂,但是Z君在她身边,他还允许这个喂喂女,接听他的电话,而我,从来没有帮他听过电话。
为什么司马相如不再世,我才最最需要长门赋来抒情!
我说,你以为呢?那个喂喂女那么好骗,我也没办法。
他笑了,说,喂喂女,就你伶牙俐齿,喜欢给别人起绰号,喂,你背地叫我什么?
叫你什么,我心里头暗骂,叫你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叫你见异思迁的刘彻,叫你杀妻求**的吴起,叫你三脚猫七脚猪,宇宙无敌王八蛋,你这个坏人!
Z君又问,哦,你找我做什么?
我说,那你在做什么?
Z君说,我这边有饭局。
我说,这么晚有饭局?夜宵也要应酬,你还真是忙得要死。
他说,忙是忙,死还谈不上,你要过来看看吗?
我说我其实不想过去,但周小雪说看到你在跟别人接吻,她以为是我,她想打电话确认一下,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也确认一下比较好。
这是实话,我因为说了实话而觉得踏实了一些。
好吧,我承认我是因为供出了周小雪踏实了些。
Z君说,哦,你可以向大卫确认一下嘛,不过得等他喝醉了才行。
然后他笑了,虽然没有声音,但我感觉得到。
我说,你喝醉了吧?
他说没有,刚刚开始,你要想过来打车过来吧,问他们我在那里,他们会告诉你。
他们。他们是谁?
我又问,你没有喝醉吗?
他说没有,我哪那么容易醉?你以为我喝醉了跟你说胡话啊?我没有,我清醒着呢。
连台阶都不要。Z君的声线低沉,尾端含笑,让我想到他酒醉那夜,但又想到今晚早先他礼节的一搂,反差太大,令人无措。
我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决定还是放手博一把,于是我说,那我问你,小雪告诉我的,是真是假?
这次我真的听到他的笑声,声带保持静止,气流冲击鼻腔,然后落在听筒上,音量不大,震感明显,造成破音。
他说,啊,那个啊,你信就是真的,你不信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