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速四平八稳,声音也不高,可周围人都愿意静下来听她说,她是个处变不惊的女人,所以才镇得住我爸那种不定时**。
我觉得我与Z君,我才是那颗不定时**。Z君淡然的控诉使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冒进了,企图攻破他的防火墙,让他受到伤害。
我说我没觉得你奇怪。
他又笑了,然后说,晚上回去好好想想问题,写成小纸条,我一起回答你好不好?
我说好。
他又问,票定好了没有。
我嗯一声,算作肯定答复。
他点点头说,我也喝了酒,不送你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好不好?
当Z君问好不好,他并不想听答复。
我觉得本来活力四she的小心心顿时缩成一团,我不喜欢这句话,清宫戏里头,皇帝跟哪个妃子掰了,就这么对她说,“朕累了,送XX妃回她的寝宫吧。”或者gān脆就是“摆驾回宫”。
然后,那个妃子就再也见不到她的皇上。
然后,那种弃妇,就用娟秀的毛笔字誊出整齐凄惨的诗句,表达自己的哀怨。
妾似胥山长在眼,郎如石佛本无心。
哀怨片刻,估计就谢世了。
我的手脚开始变凉,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线索: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没见过他的司机,他哪里来的司机?连我爸的司机都是他五十岁以后才聘的。他用司机做什么,难道他也心脏病,还是他也进入男**更年期?
Z君看到我的注视,他站起来,轻轻搂了我一下,然后推开我,说,你回去吧,我得睡一睡了。
然后他越过我,消失在他秘密的卧室里,我听到门关上,然后门落锁。
他把门落了锁。
嘭的一声,十分微弱,却像一颗子弹,狠狠击穿我。
他这样告诉我:他不想见我,起码今晚,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