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阳怪气的,可是没有理由啊,明明刚才还蛮和善,惦记我是不是醒了酒。
我搞不清状况,只好继续装作很傻很天真。
Z君说,你哥哥一定告诉过你,我原来叫做肖斌。
我立刻觉得耳鸣,然后不由得正襟危坐,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是不会冒冒然吼回去但心里头隐约间明白,这是Z君在向我开战了。
他还颇有chūn秋风范,待到对方军齐粮备,才郑重递上战书,如果换做我,一定要痛打任何落水哺rǔ动物。
窗外天色已晚,我大概睡了一段可观的时间长度。
我看着他,他却只是看着前方,Z君的侧面最最吸引我,他的睫毛长而卷,眼睛仔细看有一些些血丝,大概没有休息好,下巴映着角灯,被勾画出朦胧的须青色,衣领依旧微微敞开,而皮肤十分细腻,虽然有些颓唐,但依旧是个整洁而细致的人,完全不像开KTV的夜行动物。
不过,这样的家伙更加狡猾,他会伪装,而且游刃有余,跟这样人斗智斗勇,是我的一大爱好。但这个人是我的心上人,可就另当别论了。
我说哦,是说过。
Z君看我一眼,我很坦然地看着他说,他还说你中学时候很调皮,另外他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这可都是实话——虽然是删节版。
Z君笑了,我把他的证件一一叠好,然后推到他面前说,我跟大卫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他老实地回答,有一部分我听到了。
我说,哦,那,你有什么感想?
他说,你问我有什么感想?
我说是啊,你有什么感想?
他说,是你在问我的朋友我的秘密,被我看到,你问我有什么感想?
哦,我这下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宣战了。
我说,被你看到又如何?我要不想你知道,难道还不会到别的地方约大卫,如果我足够变态,我可以雇人调查你嘛。
Z君看着我。他有一双内双的凤眼,眼角微微扬起,看上去总像在笑,此刻瞪大,显得严肃一些,更有风情。
他不说话。
我勉qiáng看一眼他的腕表,将近十点,怪不得天色这么晚。Z君说,你得跟你哥哥用一个调查公司吗?
我正在盘算如何回去对付我老爸日益严格的门禁,并没有听清Z君的发言,于是老实地问,什么调查公司?
Z君笑一声说,你哥调查他爸的公司啊。
我呆呆地看着Z君,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醒酒,我没有领悟到他的主题思想,什么调查公司?
Z君诧异地说,你不会不知道方奕东做了什么事情吧?
我看着Z君,他看着我,我们对看一会儿,他说,这个问题我们先放下,我要问你,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事情?
我被这条把大东哥跟调查公司联系在一起的线索给勒得喘不过气,没耐**地问,什么什么事情?我不过跟大卫吃饭,我能想知道你什么事情,如果你都不说,难道你的朋友还会说?我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