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从西王宫回来的黎江坐在书房里,旁边是余怒未消的元伯,另一边的椅子上则坐着鱼小鳐。
“大人,您不能再这么纵着鱼小鳐了,您看看后花园都被她弄成什么样了!得花多少时间和人力去修复?”元伯气愤地道。
鱼小鳐心里老大不服气,还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不是一时没控制得住么?又不是把屋子掀了,修一修不就行啦?”
元伯气得音量都提高了:“园子里的凉亭都被你掀了!你那还叫没掀屋子?你知不知道有块假山石飞出去险些砸到人?”
听到险些砸到人,鱼小鳐顿时有些心虚了,把眼神别开,噘起嘴不说话了,元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对着黎江鞠了一躬道:
“大人,非是老奴要找她麻烦,实在是今日这事太过火,不止老奴,府里的人也都看见了,且她将后花园弄得一片láng藉,那些平白多出来的活儿总不能叫人白gān,还有那些被损坏的东西都要重新购置,虽说府中不缺银钱,但也不能这么làng费。”
鱼小鳐小声嘀咕:“多少钱我出还不行吗?抠门儿……”
见元伯又要发火,黎江连忙安抚他道:“我知道了,这次是小鳐不对,还得辛苦元伯督促人将后花园修整如初,那些额外的花销就从我账上支吧。”
“大人,这不是银钱的问题!”
元伯板着脸,又对黎江控诉了一番鱼小鳐的行径,很有些痛心疾首,最后义正辞严地要求他多多管束鱼小鳐,得到黎江的保证后才离开了观海居。
待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黎江缓缓吐出口气,刚想要对鱼小鳐说话,却见她用力哼了一声,把脑袋给转了过去。
黎江:“…………”
“……鱼小鳐。”他揉了揉太阳xué,总觉得近些日子头疼得愈发频繁。
“你好好的,为何要去后花园捣乱?”黎江问。
鱼小鳐又哼了一声,把脸别得更开了。
这小青鱼,他还没说她什么,就跟自己使上性子了,黎江心中颇为无奈,放缓嗓音道:“我不是要责备你,但你总得将这件事和我说清楚。”
他这句话说完,鱼小鳐又在那自个儿别扭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