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好笑又好奇地看着她问:“本大人丧了什么天良了?”
谢春池瞥了床上的姑娘一眼,其中意味明显。
男人不是个傻子,自然懂了,所以乐呵呵笑着问:“她昏了,我将她抱上床休息不对吗?”
谢春池冷笑地盯着他身上的穿着,将人抱上床榻休息需得脱了衣服?
男人垂眸一瞧,又是璀然一笑,坦然有理地解释,“此处房间稍有些温热,本大人身子健壮实在适应不来,何况在这狭小的房间,四处又不透风,穿着一件衣裳都热的厉害何谈两件。”
他如此地稳定而自信,身上也确实是为了印证他话里所说的流出了些汗。
最为主要的是,他说的看起来都是实话,在这张算是好看的脸颊上看不到一丝欺骗和说谎的痕迹,他是大大方方的,没有丝毫遮掩的。
和刚刚入那个房间的男人似乎真的不一样。
谢春池看过太多的人,知道撒谎的眼神怎么难看,所以此时不免目中怀疑,却也不能完全松懈,紧盯着这个人再问:“那你是什么人,在这儿做什么?”
“有人相邀本大人一起做生意,但让本大人必须在这房间待上一个时辰的时间,本大人为了做生意自然是没法子拒绝。”男人看似无辜地解释。
是这样?
谢春池狐疑地扫量着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脸色确实正直,但又无法全然让人相信,尤其是想起他的第一句话时。
“如今变化还真是大,这钱花的倒也是值得。”
嘴唇一抿,谢春池有了主意:宁杀错不放过!
主意一定,眼角生狠,手腕一转,弯刀刺去。
但是,这人为什么这么厉害的?
明明她动作已经很快了,明明刀尖就差一毫米就能刺到对方的肉里面了,在这种极致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能被拦住?
谢春池看着被掐住的小刀瞳孔猛地震动,下一刻手腕一疼,根本来不及分清此时局势,天地霎时间一阵旋转。
旋转之后身上缠绕了纱锻。
仔细一看,能看出这纱锻原本是挂在床榻上方的。
谢春池在这人的强大能耐里被吓傻了,此时惊的嘴巴微张。
男人虽是身子高大,但行为速度流利地像是只猴儿,做完这些也丝毫不觉疲惫,反倒是绕有意趣地看着手中的弯刀,“几寸长的弯刀生的还挺好看。”
二指宽的弯刀在他手中如是蝴蝶似的翩翩起舞,他似乎玩的兴起,玩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够了地随手一抛,弯刀噔的一声牢牢刺入桌面,肉眼一看,至少入了有一半的身段。
足以见得此人功夫不低。
谢春池紧张地吞了口唾沫,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惹了个不好惹的人了,她重新看向这个男人,脑袋里飞快旋转着。
“这是个好奇怪的地方。”男人却没有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无趣地靠在身后,随意地抬起腿架着,身子牢实地靠在身后,双手撑在把手上,像是疲惫地将闭上了眼睛,“一个小姑娘居然对本大人有想法。”
他好像真的对此颇为苦恼,还瘪了瘪嘴。
谢春池关注不到太多的东西,她只眼尖的看到男人肩膀的刺青好大一片,当真是大片,在他这个撑手的动作中近乎是要将自己衣服里所藏着的肩头全都展露出来,可那刺青还未暴露完整,好似只露出了其中一小部分。
何况,这人还是正面面向谢春池的,刚好能清晰的瞧见那皮肤黝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