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到了这次的目的地,是一处关押着未审讯犯人的地儿,就在府尹府的边上,地方还算空旷,环境嘛,与外面一般的死寂。
有官兵打开车门,粗鲁地就要拽谢春池下车,她目光凛冽地看向那只即将要触碰到自己的手,冷然地说:“我并未犯错,你们抓我们一言不发未有一条罪证我可忽略不计,但还请你们记住你们这是在请我们过来帮助调查,而不是直接给我们定了罪。”
谢春池扫开那手,说:“还请放的尊重些,我想本朝律法应该是不允你们这般不尊重人吧?”
白了官差一眼,她起身去将未醒的李老妻扶起,在一旁听了大半的李曜司怀着疑惑的心思扶起李老。
下了囚车,几人围在一堆,为首的官差朝一旁人指示然后驱着马儿笔直着腰身离开了此处,像是任务完成可功成身退了。
也大抵是谢春池那几句话说的有些用处,剩余的那些人倒是没有再继续严肃地推攘了。
扶着身边的李老妻,谢春池肃着一张脸踏入了此处。
好在这些人也不是个残酷无情的,还知道给他们送来统一的白色长服,服侍的人也是全副武装。
谢春池换衣的时候随口问了句,“如今城中是什么情况?”
丫鬟被警告过了,一句话也不说。
换好衣服,谢春池把一支簪子交给丫鬟,“你若是得了空麻烦你把这支簪子送到战王府,来日我会感谢你的。”
丫鬟看着这支簪子未有接过,而是摇头说:“大人不准我们与你们有任何接触。”
谢春池微笑着盯着丫鬟的眼睛,“我只问你,想不想脱了奴籍?若是没有奴籍,那我就问你想不想过上好日子?你只需帮我做到此事,我可帮你。”
“这……”丫鬟盯着那簪子在思考着,像是不敢轻易答应。
谢春池反手将簪子收回,“好了,前头带路吧,你没机会了。”
听到这话瞬间,丫鬟心头生出些许莫名的空了落,又觉得这姑娘虽是长得好看却不可能和战王府有什么关系,说了这话兴许只是想要害她,故而也未有觉得可惜。
秉持着好好服侍的念头将人带到了问询室里。
问询室里一片宁静肃穆,周围没有想象中的衙役喊着威武,倒是有穿着白色袍子的男人全副武装的坐在一旁看着她走来。
还未说话,那白袍子的男人先拿了碗东西递给她,命令般说道:“喝了。”谢春池接过这碗,闻了一下,是些预防疫症的玩意儿,起一丁点作用。
她还没中招,但这喝了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故,咕噜地喝了。
坐在一旁休息半晌等了反应,白袍子男人又上前替她诊了脉,这才见了今日要见的大人。
这个大人长得不年轻,留着八字胡,穿着官府,一脸不好相与的模样,好在这不是问罪,只是问她,“姓甚名谁,芳龄几何?”
“哪里人士,家住何方?”
“出城几日,为何出城?”
谢春池端端正正地坐好,又规规矩矩地回答,“谢春池,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