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就更不用说了,发油结块也是正常。
好在这夫人也不是个太过于爱卫生的,对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能大方接受,这也是谢春池对这夫人有好感的最为重要的一点。
毕竟这个夫人穿得不差,打扮也颇为贵气,还和她一起被抓了怎么说都不可能是个穷苦人家,却没想她醒来的所有反应都超乎了意料,是个很友好的人。
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晚了,在这里看不出时间,谢春池只能通过自己的困倦来感受,确定孩子和夫人一切都好之后她已经开始困了,打了个呵欠回了自己的床上。
夫人没多久也跟着打了个呵欠,然后躺在谢春池的身边护着怀中的孩子睡着了。
两人像是意识不到自己是被绑到这儿来的,倒是有种家境落魄不得已在外讨生活的辛苦感觉,都意外的能够接受。
挂在一旁的蜡烛换了一根又一根,这时候那赌烛又烧到了尾巴部分,一股不知道哪儿来的风一吹过,烛光瞬间灭了。
本就不亮堂的此处,登时陷入到了一阵可怕的黑暗里。
安静四周所带来的好处就是能够睡的快而睡的舒服,然而突然的吵闹又会让人从美好的梦境当中猛然惊醒,惊醒后看到黑暗的四周这感觉可就不好了。
尤其还有一个年纪小到离谱还尤为害怕受到惊吓的孩子就更加不妙了。
孩子的哭声引得夫人立时醒来抱住哄着。
谢春池听着外头传来的一阵阵奇怪声音迅速地翻身爬了起来,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走了出去。
从她开始帮助胡昊卫治疗身体的时候这门就一直虚虚的掩着没有上过锁,也更加方便了她们的一些日常琐事。
但这时外面发生的绝非是简单的日常琐事,越走出去那些吵闹声就更加清晰,最后甚至听到了喊叫声和刀剑相碰的声音,鼻尖里充斥着一股散不去的血腥味刚刚走出此处一具身体突然从旁边推了过来,身上的血无意外的溅到了她的裙上,本就不怎么干净的裙子在这时又掺和上了一些血色。
谢春池不知来人是谁,也怕是个黑吃黑的,故而只能从怀里迅速地掏出了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边提了速度要去外头看个清楚。
还未跑出此处,就隐约的看到一个穿着官兵服装的身影。
她目中微一惊喜,可惜还未呼喊她的身子蓦然就被人一手抓了,紧随着被带着来到了另一处和胡昊卫汇合在了一起。
“夫人还没出来呢!”谢春池看到是胡承初松了口气紧随着又大声喊道:“我要去把夫人带出去!”
胡承初紧紧地抓着谢春池的手臂一边护着身后好了大半挣扎着往外头跑去的胡昊卫,一边紧着话音说:“不用担心她,来的人是官兵自然是来救你那个好姐姐的。”
“那就好。”听到这个答案谢春池松了口气,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哎,那你们抓我干什么?”怕这人还有什么心思她赶紧解释,“你大哥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按照我那个方子再喝半个月的药慢慢地就会好透,现在放我回去吧。”“不行。”胡承初头也不回地说:“他们来势汹汹怕是不能轻易放了我们,但我们不能被抓住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也就是说要拿她做个人质。
此时他们已经跑出了他们一直所在的地方,谢春池扭头的时候才看到那是个什么地方,倏然惊的眼睛大睁,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