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谢春池已经走到跟前来,更是拉了她一道说:“殿下刚刚才娶了臣的小女儿,如今竟是还想着要……”如是后话难听,谢邀哎呀两声愤恨地甩过了头,一副心里有苦说不出的惨状。
话中的那个男人剑眉半蹙,眼见谢春池如是个娃娃般的移动过来……直压抑的唇角情不自禁地扬起,如是注意不到旁人似的温柔地将她脖间未有整理好的白色毛毛拉出来,温声道:“怎么到了此处来?”
谢春池安然地接受他的关怀,旁若无人地吐槽:“还不是殿下非要到此处来看景,若是只在大厅等我哪里犯得着惹上不该有的腥味?现在倒是遭了,怕是要被某些可怕东西给缠上了。”
这话一出,谢春花娇柔的面孔一窒,她那话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在说她,但她何曾受过这种嘲讽,当即提起声音轻喝,“你在说什么你,你说谁有腥味呢!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鸣鸣地趴在谢邀肩上哭着告状了,“还请父亲为我做主啊,我只是在自家后花园赏花而已,谁知道殿下突来,还……”
谢邀满脸心疼地拍着自己女儿的背部,像是全然信了这单方面的告状,一门的心思全都是为自己女儿着想和讨回公道,他恼怒地看向封帝煊,再次发出严厉地质问:“殿下怎能做出此等事情!实在是不堪入目匪夷所思!若是毁了我家女儿的名声殿下可是付得起责任!”
“殿下做出什么事情了?”话说得是越来越过分了,谢春池好奇地插话问道,既是问谢邀也是问封帝煊。
封帝煊这时想了想,低头道:“本王此前未来过谢府,不知道谢府中的小姐竟是能在府上有客时还能如此肆意走动,大抵是错在了此处。”
这话的意思就是谢春花自个儿出来丟人现眼的与他没有关系。
“殿下如此言语未免也太猖狂了!”谢邀眼睛再次一瞪,出声喝道。
“就是,殿下刚刚对小姐动手动脚若是叫外人知道了该怎么说小姐!”一旁丫鬟也不甘示弱地大声喊道。
这谢府还真是无法无天一个小丫鬟也敢这么对王爷说话了?
谢春池听得想笑又觉得委屈,伸出温暖的手轻轻抓了抓封帝煊的掌心,可怜道:“果然这人得了病就是该死的,殿下从前是何等的威严有地位,如今这威严竟是怎么连一个丫鬟都比不得了,居然就这样被一个丫鬟当头呵斥,若是被外面的人听去了当真是影响殿下威名。”
她的手暖和的,他的手是冰冷的。
冰冷的就格外喜欢温暖的,封帝煊不由自主地将她的手轻握掌心,以最温柔地语调说出最狠烈的话语,“王妃说的是,这等人若是按照军规处置,最少三十军棍。”
他冷漠地看向谢邀的一脸不可置信,声音沉沉道:“本王虽是刚刚从外归来不久,却也绝对不是任人拿捏之辈,谢大人若是以为用此等微妙手段就能拿下本王乃至于威胁本王兴许是异想天开了。”
冷冽如寒刀的目光淡淡扫过双目微红的谢春花,语气颇为不屑,“本王以为谢家二小姐这等姿容属实是难登大雅之堂,更枉论是本王的入幕之宾了。”
言下之意为,谢春花长得这么一副难看模样外面的人都看不上何谈是他。
言毕,封帝煊霸道地拉过谢春池的手,几乎没有再想要解释地大步离开。
显然被捏了话头的谢邀和谢春花看着离开的两人背影只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不是说这个殿下最是好说话吗?为什么突然这么不一般了?
还有这个女儿不是一向柔弱最好说好话吗,为什么这一次不帮谢春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