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去。”

韦浩然皱眉，“为什么？”

“我……我……”少年脸上泛红，“成绩……”怎么也说不出自己是年级倒数第一这个事实，只好来一句委婉的回答。

他叹了口气，还以为少年回答什么天大难题，成绩这些小事，好说。每人的目标不同，有他的短处和长处，对短处没兴趣，只要发展他的长处，人生同样可以jīng彩，同样可以为自己画上个完美的句号。

“小子，凡事不是绝对的，相信自己。”

少年抬起头，那年他受尽欺凌得不到理解，总会受到父母的责骂。离家后得到应有的自由，不但远离欺凌还能有“可靠”同伴，在心灵上他获得了最大的喜悦。但有时候向后望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感觉异常失落。

现在眼前一位陌生人却让自己相信他，还告诉他未来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内心有股说不出的暖里在涌动；为什么自己的眼眶会莫名其妙地变得模糊起来；离家出走一年多，说不尽的心酸，此刻汇成无限的暖流夺眶而出。

第12章 第十二章

1

苏艺围着废弃工厂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大姐的踪影。扫视周遭，杂草丛生，竹林蔽日，要准确找到大姐的位置恐怕有点困难，打算围着工厂再转一周或者会有新的发现。

迈开数步发现不远处有一簇草丛被踩踏过的痕迹，苏艺随迹缓步前进，脚底下的枯枝树叶随他的行走发出吱呀闷响。大概行走了几分钟，出现一块空地，空地一带败壁残恒，粗糙的围墙基本倒塌，里头矗立座长方形huáng泥外墙的建筑。一层楼，四道木门受岁月的洗礼早已破烂不堪。

他探头向门的里头，阵阵cháo湿霉味扑鼻而来，瓦顶透出几束光线照she着里头的一片láng藉。当他走到最后一门，还没来得及观察里头便听到女人“呜呜”的声音。

他侧过身，没有破门而入，听见俩少年的对话。

“小远那边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那个叫韦浩然的会单枪匹马赴约？他好像跟这位‘苦瓜脸’没什么关系吧？”

“那种烂好人一定会遵守约定，我们就在这里等小远的消息就可以了。”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出揍他一份甘心么？如果让你老爸知道是你出的主意，他不会绑你到派出所吧？你老爸可是很猛的，如果他真的绑你到派出所我也帮不了你。”

小路底下头没有说话，十岁那年，苏艺因故意杀人被判入狱。自打那天开始，他成了同学之间窃语的对象，无论学校如何采取措施禁止，那些歪瓜裂枣的同学还是对他说三道四，当那些不愿意听到的语言飘到耳边还是会让自己产生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