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自带洗漱间。
御枝双手撑在盥洗池台面,脸往前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顶的那双耳朵。
越看越觉得bī真。
到底怎么办。
御枝郁闷地开始用头一下一下撞着墙,怎么才能藏起来。
贺忱做完三菜一汤,端到餐厅小桌上。他摘了围裙,擦着手上的水珠拐回书房前,发现门还是关着的。
“枝枝。”他抬手敲了下门板,“还没有开完会吗?”
无人应答。
贺忱等了会儿,将门拧开,书房里空dàngdàng,哪儿有人在。
去哪儿了。
贺忱想了想,转身走向卧室,手指搭在门把上转了下。
没转动。
贺忱一顿,又转了下。
门被锁了。
某种微妙的情绪涌上心头,再加上御枝一系列迷惑操作,贺忱微微眯起眼,拐到客卧拿备用钥匙,回来开门。
卧室里不见人影,洗漱间的门关着,里边光线朦胧,传来哗啦水声。
过了片刻,水声停下。
御枝穿着睡衣推开门,湿漉漉的长发全包在gān发帽里,满脸生无可恋地从洗漱间里飘出来。
飘到一半被拦下。
她迷茫的视线顺着横在她跟前的长腿往上,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贺忱抱着胳膊靠在洗漱间门外的墙上,目光上下将她扫了圈,懒洋洋地道:“回来就躲在书房不肯见我,现在又把卧室门锁了。御医生——”
他忽地弯下腰,凑近她,盯着她眼睛,字句清晰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御枝对他的靠近毫无防备,被吓得往后仰了下头,心虚地咽咽喉咙。
“没、没有啊。”
“没有你眼神躲什么?”贺忱不信,挑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睨她,“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御枝两手背在身后,手指抠了下门板,不吭声。
贺忱看她几秒,又站直,固着她肩膀,将她轻推到一边,抬脚就要往洗漱间里进。
御枝不解:“你gān嘛?”
“检查一下。”
贺忱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看看某人是不是在里面藏狗了。”
……什么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