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拥着何妙妙来到田见,她站在田埂上,玉靴却一尘不染,因为足不点地,一直都了离了三寸,飘浮着在走。
时差产业的同时顺便把功法练了,一举两得。
地里的庄稼冒出了半截绿油油的苗头,冬天下了几场大雪,冬麦长得甚好,田里也蓄了水准备插秧。
顶着日头走了一截,随行的福管事拿袖子不断擦汗,劝道:“少爷,您这样尊贵的人如何能下田地,保管交给我们这些粗人就成。”
当我不懂是吧,你何二爷可是种田专业户!
她点头赞了句,“这庄稼被你们料理得不错。”
牛佃户抽着旱烟,露出一口黄牙,咧嘴笑,“谢大少爷夸赞。”
随行的还有其他几家的佃户,纷纷指了地说是自己种的,让少爷放心,交到他们手里的地只会越来越肥沃,不会越耕越薄。
“这都是何员外的善心,还是大少爷的明德才保佑大伙能过个好日子!”管事趁机拍马屁。
其他佃户七嘴八舌应和,说得大少爷满意地点点头。
福管事扯了袖子擦汗,暗道,到底是不经事的愣头青,说两句好听的就哄住了。老子喜欢听人叫苦,儿子却喜欢听人恭维,都一根
筋地好忽悠,甚好,哈哈哈。
何妙妙闻着青草香,心情不错,随口说到:
“我爹给你们免了这个冬七八成的租子,大家都有肉吃有酒喝,这田,一看也是能有个好收成的,收秋的时候交个八成,不成问题吧,诸位?”
一听要八成,一众惊讶,面面相觑。
按照常规的租子协议是,佃户二,田主八,何家三房何员外下面的租是七,说两句好话,他会在该得的七成里再让出个七成,一算下来,到底谁占了大头?
打个比方,一百斤粮食,佃户留三十斤,何家七十,七七四十九舍去,领回家的就二十一斤。
呵呵,已经变成,田主二,佃户八。
难怪何家老太要骂儿子是败家子。
何妙妙叹气,帅爹果然不适合当家呀!
现场一片冷寂。
听着两声乌鸦叫。
预感要坏事果然坏事了!福管事腆着老脸提醒:“少爷,您记错了,三爷的租一直都是七成的。”
“呆!”
何妙妙一扇棍打下去,喝到:“爹马上就要乡试了,各方打点不要银子啊?我说八成就八成!”
听着确凿的重复,佃户回过神了,连连抱怨,“少爷,八成?没有活路了!”
何妙妙
冷眼环视一圈,要想讨价还价?可以。
“想必大家也有所听闻,单单我们三房减租子,影响了其他几房的收成,叔叔伯伯间难免有责怪,我爹也因为大家挨了一顿家法,现在还躺家里。”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不吱声了。
“既然我爹已经同意减租,君子言出必行,那就不用诸位把这个冬的租子都补上了!但是,本公子今儿来就是通知各位,以后何家三房与其他几房一概而论。”
她刚刚落音又是哗然一片。
说什么如果是一样的租子,还不如去租五房的良田。
何妙妙再次扬声,强硬地表态:“如果不想租了,地,我们何家就回收。”
香儿看着小姐恩威并施帅气的模样,内心强烈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