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晖回到病房的时候，江婉正在给陆言削苹果，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什么，有说有笑，气氛很轻松。

“你又回来了？怎么不早点回去休息？”陆言以为杨晖会直接回家了，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杨晖看着陆言，表情十分严肃。

杨晖的样子把陆言吓了一跳，他极少见到杨晖严肃的样子：“你怎么了？”

江婉见杨晖这样，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回避一下吗？”

“不用。”还没等杨晖回答，陆言直接道，他本能地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江婉不能知道的。

“我想跟你说说师兄当年的事情。”杨晖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决定跟陆言解释清楚。

当年的事情过于残酷，发生之后，就没有人愿意提起了，它像是每个人心底里的伤，彼此之间都懂，却没有人愿意去揭开那个伤疤给外人看，陆臻如此，程松明亦是如此。而杨晖，作为一个算是局外人的知情者，他有好几次想对陆言解释，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听见陆言对陆臻的误会这么深，又看见陆臻那样无助的背影，他实在忍不住了。

“还是我来说吧。”还没等杨晖说，程松明从外面进来了。

他刚刚去拿了一些关于陆言治疗流程的资料，想详细地了解整个治疗过程，　以便于和家属交涉，哪怕真的到最后要走法律程序，也算是有充足的准备。

刚把资料拿到手看了几页，便接到了陆臻的电话，陆臻把刚才在病房里发生的事情都和程松明说了，程松明听完之后，担心陆言会情绪不稳定，放下资料过来看看，走到门口，正好听到了杨晖的话。

“师兄……”杨晖没想到程松明会在这个时候进来，神色紧张极了，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

当年的那件事情对程松明的打击很大，谁都不敢在程松明面前再提起那件事，程松明自己也讳莫如深，杨晖没打算在程松明面前揭开他的伤疤，却没想到，这一切都被程松明听到。

“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杨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跟程松明解释。

程松明按着杨晖的肩让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