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每说一次这句话，她都觉得自己像个机器人那样。

鲲鹏说：“明天下午五点，在公交车站等他，也姓亦，叫他亦总，开白色阿斯顿马丁的。上车前记得问他是不是亦总！”

程念问：“明天需要几点回来？还是要等到晚会结束？”

鲲鹏说：“等拍完了最后一件首饰，就可以回来。记得不能在外面过夜！”

程念说了一声好，便收拾碗筷拿去厨房洗。

程念回到公寓一个小时候，跟踪的保镖也回去报告了。

保镖报告：“报告总裁，夫人她一天的行程是上课、下课，中午的时候在饭堂吃面，还有一个年轻男人，似乎是换衣服给他的。两人没有亲密行为。下课后，男子在公交车站等夫人出来，似乎知道夫人一定会在那里等车。接着两人去郊外，他教夫人骑自行车。夫人七点前就回到公寓了。”

保镖把拍的照片递给霍奕霆看。

霍奕霆说：“查一查这个男人。”

翌日下午课后，程念按照约定的时间，提前来到公交车站等候，欧逸风又开着敞篷过来接程念，打算约她一起看电影。

程念没有走过去。欧逸风倒车，倒到她面

前：“亦翼，今天去看电影吧。”

程念说：“不好意思，我约了人。”程念看看时间：“他快到了。”

欧逸风问：“男的还是女的？”

程念没有回答。霍奕霆在远处已经看到，他特地把车开得很慢，看到欧逸风撩妹的场景。霍奕霆把车开到他前面，停下来。

程念注意到是白色的阿斯顿马丁，走过去。霍奕霆并没有下车，只是摇下车窗。

程念问：“是亦总吗？”

霍奕霆说：“上车吧。”

程念上车，因为很少做私家车，所以也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程念见他很久没有开动车子，便提醒：“亦总？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霍奕霆知道她没系安全带，便附身过去帮她系上。程念呼吸一停，脸一红，才知道他在帮她系安全带。

程念不好意思说：“麻烦了，亦总。”

霍奕霆知道，她是完全不记得他了。他想问他过得好吗？是他的错。

霍奕霆发动引擎，后面的红色敞篷跑车一直跟着。霍奕霆问了一句：“要甩掉后面的追兵还是让他跟着？”

程念看了看：“随他吧。”

霍奕霆问：“叫什么名字。”霍奕霆知道她叫

什么名字，特意问的。

程念反问：“你问他还是我？”

霍奕霆说：“我对男人没兴趣。”

程念说：“亦翼。”

霍奕霆说：“一样的名字，我也叫亦奕。”

是小时候的奕奕吗？程念转过头，看着他，没说话。

霍奕霆问：“为什么这么惊讶？”

程念说：“跟我一个亲人的名字一样，我以前经常喊他奕奕。但是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哪两个奕字。”“

她一直当他是亲人，意料之中。霍奕霆说：“你的翼翼，应该是翼翼双飞的翼，天使的翅膀。”

程念说：“被强行改了一个字，亦姓，跟你同性。变成折翼的天使，不见了一只翅膀。”

霍奕霆呆住，她觉得她是折翼的天使，无能为力：“会找到帮你安上翅膀的人，到时候就自由了。”

自由，正式她所向往的。所以改名叫翼翼。

程念由衷说了一句感谢：“谢谢，谢谢你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