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严言的怀抱格外温暖,她很快就有了困意,闭着眼睛迷迷瞪瞪地睡去。
临睡前,听到他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叹息什么,他想找的人没找到么?
刚才,萧琳有一万个机会可以问他要找的人到底是谁。
但是她的性子向来不爱打听,如果严言想说,自己会说。
她不必像个怨妇一样跟在后面问。
她在他怀里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萧琳睡到自然醒,严言竟然也睡着,这倒是很少见。
她悄悄从他怀里起来,俯在他的胸口凝视着他的睡颜。
男人立体精致的五官在安然入睡的时候,像一片寂静而美的让人心悸的大海,虽然不知道浪涛什么时候来,但是这宁静恬淡的一刻却是很难得。
手指攀上他的眉毛,轻轻抚摸,有点扎手。
严言的面部轮廓,怎么抚摸怎么熟悉,仿佛在梦里也曾经这样抚摸过一样。
心中小鹿乱撞,心跳的乱如麻线。
真是要死了,看他睡觉为何心跳的如此没有章法。
她扭过头正要缩回手,手指却被严言给捉住,特属于早晨刚醒来还有些沙哑没有完全清醒的声线:“偷偷摸我的眉毛,怎么又不摸了?”
“你眉毛上有灰,帮你掸掉而
已。”萧琳用力抽出手,面颊有些烫,顾不得寻找拖鞋就光着脚下地。
还好地上铺着地毯,这几日春意盎然,所以家里关了地暖,赤脚踩到地板上还是有些凉意的。
她起身找棉褛,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想必是严言也起床了。
没回头看他,就直接进了洗手间去洗漱,牙膏刚刚挤好,便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脚面上。
俩人叠罗汉一般出现在盥洗室的镜子里,男人神清气爽,眼睛发亮。
俩人同时刷牙,洗脸,一条毛巾,他用这一端,萧琳用另一端。
小声吐槽:“庄生晓梦里只剩下一条毛巾了么?”
男人的一只手将她的腰轻轻环住,语气轻松:“如果牙刷可以共用,也只需要一支牙刷。”
听口气,他心情不错。
那昨晚的叹气从何而来?
她自然而然地仰脖看他:“这次去西藏还顺利?”
他淡笑:“不算特别顺利。”
“哦。”她没问的更详细,他也没解释。
俩人洗漱完就换了衣服下楼吃饭。
餐厅门口遇到梁辰辰,她的目光落在了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顿时笑的相当鬼戚:“哥,嫂子,早啊!”
将手若无其事地从严言的
手心里抽出来,她白了梁辰辰一眼:“不是一直叫我小琳么,别把我叫老了。”
“嫂子是辈分,不会把你叫老。”梁辰辰挨着萧琳坐,跟她咬耳朵:“看到哥是不是就没这么生气了?”
“谁说我生气?”她被梁辰辰的耳语弄的痒死了,推开她的脸:“今天不是有会,快点吃早饭吧!”
严言慢条斯理地喝粥,抬眼看了一眼梁辰辰:“辰辰,今天你就回去吧。”
“哥。”梁辰辰心不甘情不愿的:“你这一回来就赶我走,念完经就打和尚,真不厚道。”
“妈妈的汤水英雄无用武之地,估计着急呢。”
“我看你是诚心赶我走。”梁辰辰嗔怪道:“我就不走,你还能轰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