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稚低下头一副憋屈的样子,闷声闷气的说到:“老头子不让说。”
我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虽说师父是我的长辈,可她是我养的小鬼好不好:“我是你主人还是老头子是你主人,你听谁的呀!”
平常的时候鬼稚可听话了,可今天跟她问起这事来,她竟然一声不吭的就钻回瓶子里去了,我这一口气卡在胸腔里吐不出来卡不出去的,别提多难受了。
正当我生气的时候,鬼稚的声音从小瓶里传出来:“师父说了,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主人你就别问了,大不了我以后少吃点,给你省省。”
我卡,我需要你给我省那点子东西吗,我给你攒的那一堆冤魂厉鬼都够你吃一年了好吧。
我气归气,但鬼稚的性子我也知道,她认定了的事情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而且我也能够猜到,老头子不让我知道多半也是为我好,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事情。
但是知道这件事情后我又开始担心他了,以前我一直以为师父是因为了被大粽子的主人赶到地府不敢出来,现在看来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鬼谷道人的名号我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刚才那些犰从的能力,可不是随便有点
道行的人能对付的了的,虽然我一直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但也不敢说能跟他们正面抗衡,真动起手来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可师父随手给我的一块玉佩却能让它们大惊失色,可见如果是师父他本人在这,那震慑力绝对要比那块玉佩厉害多了。
可这老头子一离开就是多年杳无音信,他那一把年纪的,说句不好听的,我真担心他死在外面我这个做徒弟的还不知道。
我提了提手里的东西闷声往回走,到了住处先把伤口清理了一下。我那香灰虽说能够祛鬼毒,但这玩意毕竟不干净,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了,胳膊整个粗了好几圈。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做了好些个奇怪的梦。我平常很少做梦,只要有梦多半就是有事情要发生,可我醒来后又记不清到底是写啥。
我想着可能是我伤口发炎导致发烧,脑子难免有不清醒,便也没有在意。等我收拾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这里的事情还有些没有收尾,但是我原本也只是为了拿到周凌的东西才顺道出手处理一下,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其他人。
唯一剩下一个让我觉得奇怪的就是那个黑瞎子
,但我之前问村长的时候,他说自从周凌那次冥婚失败之后,黑瞎子也跟着失踪了。
所以我现在即使留着这里也没多大用处,自然是先回邹市把周凌的事情解决了。
等我回到邹市医院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周凌的母亲还守在她身边,见我回来脸上写满惊喜:“陈先生,事情怎么样,凌凌的东西拿回来了吗?”
我点点头将东西递给她,当她看到那个布娃娃身上的名字和生辰时,眼泪哗啦一下就掉了下来:“我可怜的孩子,这是吃了多少苦啊,那些遭天杀的,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等凌凌好起来,我就报警把他们抓起来!”
她的这个想法我是能理解,但是那边的村子人虽然不多,可也是有上百人,几乎每个人都牵扯了进来,真要每个人都受到惩罚也是有难度的。
这想法我自然不能跟她说,再说这种事自然有相关部门去处置,我们这行的最不想跟那些人打交道了,我原本就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更不想跟那些人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