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一量的声音掷地有声，一锤定音，原本司空才还以为这个老不死会扯一堆规矩之类的否定这次挑战，他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底气何在。难道？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用灵觉试探了一下汪一量，后者却给了他一个嘿嘿的表情。

竟然看不透？难道他已经晋升到那个境界了？一股羡慕之情油然心生，汪一量也感受到了，感觉颇为受用。

那个境界就是环宇境，已经不仅仅实力到达就可以实现的，而是需要领悟，只有大彻大悟，才会踏足那个地步。司空才进入御空境巅峰已经十多年，如果他再不精进，自己寿险就很快了，而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唉，他似乎看到看司空家族没落。唉，真要走到这一步吗？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看着汪一量欣然应允，墨小霖反而有一种不好的直觉，那老头一副把两人处置后快的模样，难道还留了后手？她看了看炎星，后者也是一副凝重的样子，他有些为自己的冲到打鼓了，可有些风险是值得冒的，只要掰倒了汪一量，司空家族就不再话下，墨家重掌大局，整个家族甚至会回到比父亲在的时候那种巅峰。

甚至还要超过。

“此处地小，墨家姑爷还是随老夫去外面战斗吧。”说完，汪一量率先起身，嗖的一声就窜出了会堂。而炎星无奈一笑，搁下墨小霖的手臂，在其脸上拧了一把，鲜滑的皮肤触感令其直呼过瘾。

随后也化作一道流光奔了出去，众人一哄而散，纷纷追出去，一直跑到了黯月堡的城外，此时天空中悬浮着两道身影，显然就是汪一量和炎星。

“真是难以想象，我修行了四五十年，才能傲然立于空中，而你不过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是什么经历能够让你和我一样悬空在此呢。”汪一量淡淡的说，人群还没到齐，顺表聊几句也没什么不好。

“很简单，如果你一次次历经死亡，你的进步一定会很快的，如果只会躲在黑黯的房子里搞阴谋诡计，恐怕很难有所长进。”炎星回到到，语气平缓，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有如此傲人的本事而浮躁。

“确实，毕竟老朽了，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杀气很重，如此年纪，沾染如此之重的杀气，并不是好事。”

“哦？你好像很懂吗？所以你杀人都是叫别人代劳吗？”炎星反问道。

“是的，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你不杀人，怎么知道杀人的感觉？你不杀十人，又怎么能知道杀十人的感觉？而后百人千人万人？”炎星淡淡的说道，一副说教模样，城外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不仅是参会的人，他们的骚动几乎引得所有人都前来观看。

这是黯月堡几十年甚至数百年来最巅峰的一场战斗了。

人群聆听着两人的宏音在空中扩散，当炎星谈及杀人的时候，所有人潜心静听着，他们这些人有些人杀过人，有些人没有，而其中感觉，他们甚至无从感知，今日听炎星说起，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总结的来讲，就是杀人的心情。

杀一人的心情，杀十人的心情，杀百人的心情，以及杀千人万人的心情。这种心情会让你进入那种特殊的境界，慢慢的影响影响你。炎星也是在抱着国恨家臭杀了十几万人以后才有如此感悟。

“小子，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老夫半生也不是白活的，难道杀的人还会比你少不成？”

“你错了，我和我说的是杀人心情的变化，不是杀人人数的增加。如果一个人杀人只和数量有

关系，那他就是个屠夫。”

“老夫纵横半生，杀的人何止成百上千，竟然还要你教我么！”

“成百上千很多呢？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吗？”炎星突然抬头看向他，满脸的笑意。

“愿闻其详。”

“具体数字不知道，但不少于二十万吧！”

“不少于二十万吧！”

“二十万吧！”

“万吧！”

炎星的声音仿佛惊雷一般在众人耳中响彻，如同洪钟一般回响，二十万是一个什么概念，整个黯月堡都没有二十万人。

他岂不是相当于将整个黯月堡的人都杀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