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苻篱拿过手绢,优雅的擦拭完自己嘴巴:“这还不好办,不是前些日子,南星还寻来一样宝物?”
控水珠啊……秦艽的视线在苻篱水润的唇瓣上稍作停留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眼眸暗了暗:“可它也只是控水,雨一天不停,它也就一日无用,要断根才能控源。”
奔波一天,又收拾完那么多不长眼的家伙,此刻的苻篱其实也还是有些疲倦的,所以她抬手按了按自己两边的太阳穴道:“天色不早了,南星再去给赢钰开一间房吧,早些休息,明儿还要早起。 ”
“是,夫人。”南星接过自家王爷的眼神,就是往掌柜的方向走去。
而苻篱她自然是起身,跟赢钰细细低语几句话以后,便与莫名其妙有些吃错的家伙一同回房休息。
一关上房门,苻篱就被秦艽给抱住了,黛眉微皱,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夫君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反常?”
反常?秦艽骤然一愣,瞧着苻篱好看的脸也不说话,只是在她洗漱完了以后,闷闷的凑过去,把自己的脑袋埋入她颈窝:“岳家来人了,娘子你怎么也不跟为夫说一声?”
幼不幼稚,但是苻篱却并没有推开他,反而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别扭的瞟过一眼秦艽脑袋,眼神飘忽的移到另外一边:“妾身也是才知道的,毕竟离家出走,哪能想到家里人还派来了人保护妾身。”
这话说的,不提还好,一提秦艽就不免回想起小狐狸离家出走的原因,撒开抱着她的手,并捧着她的脸看向自己,眸色深然:“你是我的妻,除非我休离。”
不管是不是真的两情相悦,还是逢场作戏,秦艽都只认苻篱现在的身份,尽管她只是自己名义上的王妃。
随后半响,两人都保持着这一副相顾两无言的模样,直到苻篱怔然的双手推开有些不同于平常的秦艽,且掩饰住自己的心慌:“妾身知晓,夫君多虑了。”
苦笑一声,秦艽默然的抿紧自己嘴唇,出神的坐到摆放茶具的桌子旁。
随着跟她越来越多的接触,秦艽便越发的不由自主拿她跟内心里的某人相比。
口是心非,表面乖巧,但是贪食又聪慧,情商缺乏却千伶百俐。
“不早了,夫君早些上来休息吧。”
喝茶的手一顿,本来还有些低落的某人瞬间原地复活似的,脱
掉衣服洗漱完就是往床上扑,管他三七二一的,反正他从未有将小狐狸当过替身,那一种事情从来都是他所鄙夷的。
再说赢钰那边,拿着新开好的房号,赢钰就与同样沉默寡言的南星走向自己的房。
一把推开门,南星挥退带路的店小二,稍稍一打量完里面的情景以后,便朝着他略略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退下了。
赢钰面上淡淡的目送着他远去,关上门就是往床上一坐,盘出一个修炼的姿势,当然要说是真的修炼那也是不可能的。
和苻篱的情况一样,他的丹田处也莫名的生出一个漩涡状灵气,闭着眼,赢钰全靠自己分出来的一抹神识查看己身,并且尝试着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