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方想接着唠叨,夏装赶快说话阻止了他。
“太傅,你知道,太医院也不甚安全,去朝阳宫,有禾木帮朕治理身体,比太医院太医还要靠谱,对不对?”
太傅内心吐槽:“对个毛线对,你就是想去朝阳宫守着莫红那个小妮子去,我从小把你带到大,还不了解你?太医院特么的都是你自己的人,你以为你能骗到老夫?”
但是,表面上,太傅装作了然的模样,“皇上说的对,走吧,老臣送您去朝阳宫。”
内心:“哼,我要再去敲打敲打莫红那个小妮子。”
夏装一噎,“太傅就不用送了,刘公公陪朕过去就行了。”
太傅了然夏装的心思,他表面瞬间开始表演,“皇上可是嫌弃老臣了,觉得老臣老了,没有用了,连把您送到朝阳宫,您都觉得老臣做不到了?还是您不愿意让老臣陪着您了?”
说啜泣就啜泣,说难过就难过,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夏装对着刘公公使眼色,刘公公刚想上前劝说…
太傅更悲痛了,他松开扯着夏装的衣袖,“好,既然皇上不再需要老臣了,那老臣就走了。放心,老臣不会在外说皇上不要师傅了,嫌弃曾经的师傅老了,唠叨了,没用了,不能做什么了…”
夏装嘴角抽了抽,看着太傅在他面前演戏演的惟妙惟肖,他摆了摆手,“好,走吧,太傅送朕去朝阳宫。”
太傅立刻抹去眼角的泪水。
特么的,演戏太累了。
他走上前扶着夏装,夏装瞧着他满头的白发,叹了口气。
刘公公跟在后面,瞧着俩人的相持,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皇上扶着太傅,还是太傅扶着皇上。
他为什么觉得皇上走着更艰难了?
眼看着就要到朝阳宫门口,太傅突然放开了夏装。
猛地给自己提了一口气,瞧的夏装很莫名。
只看到他本来不弯的脊背突然弯了下去,健步如飞的步伐突然变得踉跄,而步履轻盈的他突然变得步履蹒跚,甚是艰难。
同时,走路的时候感觉他整个人都在晃,晃的让人总担心他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一向稳重的夏装也瞠大了双目,他望着太傅,道:“太傅,朕觉得你如此作为应该给朕一个解释。”
太傅道:“对付皇后娘娘不能走平常路。”
夏装:“所以呢?”
太傅道:“这是抢占先机,先取得她的同情,更好下手。”
夏装沉思了,这一招是不是也可以涌来追莫红?
他突然想到他受伤的时候,莫红对他的确很关心。
吾皇呀,那是很关心么?明明是有些自责的稍微关心,那关心的是趁机给您找个新后罢了。
只是,吾皇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想象里,注定要自我欺骗。
虽然,夏装觉得太傅这个做法非常的适用,只是身为一个皇上,总要有自己的原则!
他道:“太傅,你这样当着朕的面欺君是不是不太好?”
太傅晃了一下自己的白胡子,“皇上,老臣是为了您。”
夏装疑惑,“你自己骗皇后,怎么是为了朕。”
太傅恨铁不成钢,“您后宫一个不宠幸,好不容易爱上了皇后,对女人有了点想法,谁知道您竟然如今一点肉都没吃到。”
夏装:“……这是你该说的话么?”
太傅摆明不搭理他那么多,“所以,老臣要开始使用绝活,争取帮您把皇后娘娘给拿下!”
夏装:“怎么拿?”
太傅:“皇上别管了,看老臣的。”
在朝阳宫外站岗的大大,远远的瞧着皇上和太傅往朝阳宫走来,立刻返回宫内,“娘娘,皇上和太傅来了
!”
刚刚和三妃打起牌的莫红,指挥着众人收起方才准备好的一堆扑克、麻将、小吃、零食,不慌不忙地再从桌底下的夹层中或者地板缝中,掏出了诗歌、宣纸、砚台、女红。
所以当夏装和太傅踏进朝阳宫,看到的就是一片其乐融融讨论文学、交流女红的景象。
莫红作为众人头子,读诗歌读得格外投入。
如果她没有将书拿倒了的话。
众人直到皇上进来,才“恍然”惊觉圣上驾临,连忙放下手里的书和刺绣,整整齐齐行万福,“皇上辛苦,皇上吉祥。”
夏装眯着眼,瞧着这昨日已经出现的同样的做法,他一声冷笑,“爱妃们可否有些新意,你们这些手段,朕都看厌烦了,下次换个新的可好?”
三妃垂着头,不说话,不抬头,不回复,不吭声…
笑话!
对付皇上这种事情当然交给皇后娘娘了,她们又不想死。
夏装接着道:“怎么?爱妃们为何不说话?难道没有新意了?”
莫红捏着嗓子上前,“回皇上,臣妾做不到啊…”
声音尖细刺耳,惹的太傅头昏脑涨。
夏装嫌弃的瞥了她一眼,“给朕好好说话。”
“好的,皇上。”
夏装:“嗯?”
“请您出门右拐直走,不要打扰我们玩纸牌,谢谢。”
夏装:“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