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在等待,还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那就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苏心攥紧了手中的锦囊,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试试自己这东西的药效也无不可。
浅色的瞳仁里闪过狠戾的光。她轻轻闭上眼睛。
四个黑衣人似乎是顿了一顿,也许是没想到带着花隐那么重要的东西的人竟然是个毫无防护的小女孩。
然而等到他们靠近,五脏六腑的一阵剧痛就让他们明白,这个小女孩并不是好不防范。
苏心迅速的将锦囊打开,将锦囊里的药粉洒向空中。
四位高手没有防备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就这么中了招。
重重地砸在地上。
苏心厌恶地看一眼地上的人,要不是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很难应付着四个人,是绝不肯让他们就这么倒在自己内室的地上的。
脏。
不过……她心里默数五个数:“五,四,三,二,一。”
赤着脚,胡乱披了件外衣的云伯就出现在她面前。
苏心冷冷地凝视了他片刻,发现他眼中地惊讶与紧张不似作假,这才躺下:“云伯,这几个人就麻烦你清理了,我困了。”
云伯看着地
上七窍流血的四个人,哑口无言,只得听从小姐的话将人抬了出去。
最近的小姐看起来冷厉了很多……与之前,倒好像是两个人的样子……
从前的小姐,可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若是看见路边有生病到奄奄一息的人,都想亲历亲为替他们治病……
更别说亲手配制毒药毒死人了,简直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云伯想起小姐从前乖巧的模样,他从小看到大的奶娃娃,说没有感情当然是假的。他这么多年来简直将小姐当成小孙女看待。
小姐小时候喜欢吃外头的冰糖葫芦,就是牙坏了也想着吃,那是一直乖乖的小姐唯一念叨的东西。这么多年,他都记得。
一想到这几日见小姐做的事情,屡屡想要禀报给主子,但是每每想到小姐还小的时候,仰着巴掌大的笑脸,奶声奶气的跟自己说:“云伯,我想吃冰糖葫芦。”
他即使都提起笔,也会放下。
但是……再不跟上头说明……
他抬头看看月亮朦胧的边缘,叹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更深了一些。
回到房内,终究还是提笔简短的写了几个字,卷起来,塞进竹筒里,
封上。
云伯闭了闭眼,小姐,我不能对不起我的主子啊。
很快,就有一只信鸽趁着夜色悄悄起飞。
只是,云伯没有看到的是院子里最高的那个树枝上,还有一个黑衣人,这时候方才离开。
苏心却是知道的。
不论是鸽子振翅高飞的声音,还是那人起身时树枝的震颤。
果然云伯背后还有别人的身影,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