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试着想从顾庭深手里挣脱,却没想到对方看上去高高瘦瘦的,没想到力道居然如此惊人,他一时羞愧,恨恨道:“你要是再不滚我就喊人了,到时候你连这里都出不去。”
“恐怕出不去的人是你不是我。”
黑暗中,有什么亮光忽地闪过,下一刻,保镖的颈脖处突然被一个冰冷的触感无情地抵住了。
保镖的身体倏然之间不动了,他身体僵硬地任凭顾庭深把一柄短刀抵在脖子上,整颗心脏都在颤抖,内心哀嚎着自己真是倒霉,不过是来顶替一个晚上罢了,居然遇上了这种事情。
顾庭深朝付炯使了个眼色,一直躲在暗处的付炯立即迅速地把保镖身上所有能藏钥匙的地方上上下下搜了一遍。
钥匙插入锁孔的一刹那,顾庭深方才觉得安心了些,他把人交给付炯,自己则推开门朝里走去,这个房间是个套房,外面摆着长方形的茶几和沙发,灯光透亮,但里面的卧室却一片漆黑。
明明只有那么短的距离,可顾庭深却觉得仿佛有十万八千里。他走到卧房门口去按开关键,不知不觉,手居然颤抖地厉害。
啪嗒,灯亮了,顶
上的暖光灯瞬间包围住了整个房间,然而床上空无一人。
顾庭深立在卧房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喊了一声:“聂甄?”
屋内寂静无声,无人回应。
他又喊了一声,依旧如初。
顾庭深环视整个卧房,地毯上像是酒瓶碎片,床上也凌乱不堪,当他迈开步子准备去卫生间时,瞥见洁白床单上的血迹,脸色倏然一变,随即他加快脚步朝卫生间走去,像是有某种预感一般,迅速地推开卫生间的门,然后他呆住了。
只见聂甄蜷缩在浴缸里,发丝凌乱的搅在一块儿,白色的衬衫外透出殷红的鲜血,脸上毫无血色,清晰的**在灯光下尤为显眼,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浴缸底部还有未干的冷水,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像一个毫无生气的玩偶。
顾庭深觉得口干舌燥,胸腔内的呼吸越来越少,喉头又干又紧,脚下像有千斤重,无力地走到浴缸边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颤抖着手想去抚摸她,可她即便在昏迷中都排斥地往里一缩,痛苦地呜咽出声。
“聂甄,是我,顾庭深。”他放柔了声音,担心她会害怕,一只手伸
在半空里进退两难。
一时间卫生间内死寂一片,他的呼吸因为紧张而变得局促不安,她这副样子,不知道遭受了怎样的虐待,一想到她被关在这个房间里被人施虐孤立无援的那种绝望,顾庭深就恨不得对宋曦以牙还牙,让她也尝尝这种绝望的滋味!
聂甄好似睁开了眼睛,又好似没有看清他,动了动身体,却忽然一动不动了,但是顾庭深去碰她的时候她总算没有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