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姐说笑了。宋某一介书生,怎敢逾越规矩礼节。”宋文君说着退出钱烟柔的油伞范围,豆粒般大小的雨滴落在他的青衫上,他却觉得比在伞下安逸。
“可是……”
钱烟柔杏眼微眯,不给他远离的机会,莲步微移,油伞又重回了宋文君的头上。
“可是……小女子敢。”
宋文君尴尬,一时语噎。。。
他从未见过如此豪放**的女子。如此性格,恐怕是得了钱氏夫妇的真传了。
他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让她知道女子该是什么样子的:“钱小姐,你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不讲妇道的话呢?
要是传出去,最后受苦的还是你。”
“所以,公子是要学杜甫《新婚别》中的‘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与小女子不离不弃长相厮守吗?”
宋文君:“……”
“钱小姐,我听说钱夫人已经在为你挑选合适的夫婿了,有些言行你必须要注意。”
“不就是大姐夫婿的二弟吗?”钱烟柔嘟起下唇,“不过,母亲也说过了,倘若我有钟情的人,无论贵贱,她也都会欣然允许的。”
“今日之前小女子相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之后,因为公子,小女子这一生只信你,只信一见钟情。”
宋文君:“……”
宋文君无
奈:“钱小姐,你还是太小了。”
钱烟柔:“小女子今年正值婚嫁之龄,不小了。”
宋文君加倍无奈:“钱小姐,你还是太不现实了。”
钱烟柔:“小女子不信鬼神,何来不现实?”
宋文君彻底无奈:“钱小姐,你还是太……轻薄了。”
钱烟柔:“小女子只愿执公子一人之手,白一生之老。怎会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