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那孩子恐怕一辈子都会以那种形态生活下去了。现在他还小,什么都不懂。等他长大了,又该如何自处?”一想到这个我就发愁。这还是往好的方向想,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林黛发现自己没办法让自己这个儿子恢复原样,又将他丢弃。说起来,林黛还真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这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同样是做母亲的,杨若学为了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可到了林黛这呢,为了自己的私欲却能够牺牲自己的孩子。当母亲的自然没有义务为自己的孩子牺牲,但是像林黛这样,明明是她自己的报应,却要让她的孩子来承担,这未免,ye太不公平了。
“想那么做什么,未必事情就会向你想得这么糟糕。”白渊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拍的我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叹气——哪里还有什么路啊,明明所有的路都被堵的死死的。
“对了,林黛人呢?怎么我们下来都没看到她?”我们已经到了一楼,可是左右都不见林黛的身影。
“诺,那不就是。”
说林黛林黛就到,她大约是看到了我们,立即从车子里出来,冲上来就要给白渊下跪,“白先生,您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您!”
白渊卡住了她的肩膀,让她跪不下去,“不是已经给了你办法吗?这样简单的办法,你肯定能做得到的。”
面对白渊明褒暗贬的态度,林黛一副要发狂的样子,“问题是我做不到!我也有自己的家庭,我无法为了一个孩子……”
“但是那个‘孩子’承担了你本应该承担的,不是吗?”白渊冷酷地道:“就只有这一个方法,你不必求我了。”
说着他带着我,越过了林黛,往前走去。
只是走了几步,白渊又停了下来,我差点一头撞他背上。
白渊转身,我也跟着看向了林黛,她没再纠缠,只是神色莫名地瘆人。
“我也告诫你一句,别想着做其他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做太多怪事,会遭天谴的。”白渊说道。
林黛倏地抬起头,充满仇恨地看向我们,狰狞之意几乎要透过她的面皮直接钻出来。
白渊不再理睬他,转离开。
一直等上了车,我对林黛那眼神还记忆犹新,“你刚说那些话,不会是因为她存着想杀死杨若学的念头吧?”如果真是那样,那也太可怕了。
“谁知道呢,但是也要防患于未然。”白渊答道:“毕竟人被逼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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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了,但是我还一直关注着,不是因为林黛他们那些人之间的恩怨情仇,而是在关注那个孩子,毕竟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就是他了。
没想到没过几天,S市里出现了两个大新闻。
一是市里某富豪张某的妻子,林某被发现惨死于家中,喉咙被直
接,而致她死亡的原因竟是两只冲入她家中,得了狂犬病,疯狂攻击人的野狗,至今未找到这两天野狗的踪迹;而张某目睹了全部的事情经过,索然没有遭受野狗的攻击,却因此被吓得精神失常了,被送进了某家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而第二件事则是林某遇袭的当天,张某后来进的哪家精神病院中,有位精神病人自杀了。她瞒过医护人员的视线,将自己身上的病服撕成了碎布条,将碎布条挂在了窗户上,将自己吊死了。值得一提的是,病室中的窗户高度其实并不高,这位病人是自己坐在地上,将自己吊死的。其怀中还抱着她女儿的骨灰坛。
这两件事情一经播出,震惊了多少网友观众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这两则新闻中的主人公我全都认识。我没有接触真相的能力,只能拿着手机去找白渊。
白渊相当淡定,似乎对这两件事已经早有预料。
他一边用毛笔写字,一边一心二用地同我说话:“新闻里播道的三个人的确就是张诚,林黛,和杨若学,你至于这么惊讶吗?“
我就势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写字,发现一个都不认识之后又移开了目光。“怎么不至于?这几天前还是活生生的人呢,怎么就发生了这些事情?”
“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些内幕?”白渊放下笔,懒洋洋地问我。
我点头,这也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